当乾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闯入。
徐阳走到乾隆的床前,居高临下,笑吟吟地看着他时,乾隆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好的大内森严呢?说好的高手如云呢?
前有于万亭,后有徐阳,一个个的,真把皇宫当自家后院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虽然很气,乾隆依然不愿失了帝王气概,缓缓从床上坐起,整了整身上杂乱的衣衫,然后扫了徐阳一眼,强抑住心中的怒气,问道:“徐先生,今夜怎么有空来皇宫做客啊?”
“好久不见,甚是思念,又听闻圣上想和草民做连襟,草民颇感不妥,特来觐见!”徐阳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一脸贼贼的笑容,让本就有些起床气的乾隆,差点没忍住一拳打上去的想法。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别说这徐阳传闻中武功不弱,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就凭他踏入皇宫能不惊动他人,这身功夫当真可称惊世骇俗。
“徐先生别说笑了,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乾隆只当他是满口胡说八道。
“喀丝丽的姐姐,是我的未婚妻,你想要强娶喀丝丽,不是硬要和我做连襟,又是什么?”脸色未变,只是徐阳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这……”乾隆心想,还有这种操作?
不愧是当今的皇帝,临危不乱:“若是徐先生愿意做朕之樊哙,朕自然也该有汉高祖的气度。”乾隆笑道。 (注1)
徐阳也笑了:“刘邦驾崩前也不忘带樊哙一起去黄泉,此等恩宠,草民可万万当不得的。”(注2)
话说到这里就算说死了,你到底会不会聊天?
乾隆一口气憋到肚子里,气得便问道:“徐先生此次前来,是给朕说笑话解闷的,还是另有图谋?”
“皇上明鉴,草民妻妹出身草莽,不适应皇宫大内的生活,又怕她失了礼仪,得罪皇上,故而草民特来接她回去,就不打扰皇上日理万机,治理天下了。”徐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呵呵,徐先生过谦了。”听到徐阳并非来行刺自己,乾隆略为放心,便道:“可惜喀丝丽此时并不在大内,她恐怕也不愿意回西北荒凉之地,就不用徐先生费心了,等明日朕亲自去问她,若是她真的思念亲人,朕自会派人去回疆请她家人前来帝都。”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把人接来还是劫来?
不过这种威胁对于徐阳无效。
“皇上就别逗草民了,若是喀丝丽不愿回家,草民又怎敢接她回去?不怕皇上斩草民的头吗?”徐阳淡然道:“草民虽然胆小,不过若是皇上逼得紧了,草民做不了荆轲、专诸这等上古先贤,做个吕四娘这样本朝的前辈,还是有些信心的。”
“大胆!来人啊!”乾隆也是有脾气的人,徐阳提起吕四娘,这就是威胁了。
谁不知道,他名义上的父亲,雍正皇帝就是死在吕四娘的手里,连全尸都没能保住,也算古往今来死相最惨的一位帝王了。
“皇上不必动气,草民既然敢来皇宫大内,自然有稳妥的保命手段,相信大内中高手再多,草民想要全身而退,一点问题都没有。”徐阳一点都不慌张,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
乾隆只是冷笑,一国之君身边的高手云集,若是连你一个草莽之人都留不住,这种高手还要之何用?
谁知都已经喊了半天了,居然都没人冲进来护驾!
乾隆额上的汗开始渗出,又喊了几句,依然如故。
“别闹啦!”见乾隆只是不信,徐阳笑道:“刚刚进门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大内侍卫拦阻,不过一掌一个,他们应该到明日才能醒来,皇上您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护驾的,省省力气吧。”
乾隆此时真的慌了,先前他以为徐阳只是偷偷潜入,没想到他居然是堂堂正正地闯进来的,没想到此人,比当初的于万亭还要可怕。
“草民也知道,喀丝丽是在圆明园安寝,所以这次草民来,并非是请求皇上。”徐阳慢慢起身,走近乾隆,继续说道:“草民只是过来……通知一下皇上,人已经被草民接走了,若是将来皇上再惹草民不高兴,草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虽然徐阳自称草民,一口一个皇上,然而态度里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尊敬,有的只是无视,仿佛君临天下的皇帝,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空气一般。
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确实有无视皇权的权力。
何况徐阳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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