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不群知道他生性疲懒,也就不再多说,只关切地问道:“和木高峰交手又受伤了?伤势如何?”
“不重,就是耗力太大,一时脱了力,休息一下便好。”令狐冲又问道:“小师弟来了吗?林总镖头过世前有遗言托我转告小师弟。”
岳不群迟疑了一下,便道:“他倒是比你这个傻师兄机灵多了,知道随机应变,刚刚已经到了。”
扬声叫道:“平之,你进来一下。”
徐阳闻声自然知道何事,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急匆匆跑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林震南夫妇的尸身。
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上前推搡了一阵林震南夫妇的尸身,又摸心口又掐人中,戏份有些足,直到岳不群都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他拉开。
“小师弟,节哀顺变,将来学好武功,替令尊报仇,切不可辜负了林伯父对你的期许!”令狐冲也在一旁安慰道。
“是谁杀了我父母,我必手刃之!”徐阳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木高峰与余沧海。”令狐冲便把之前对岳不群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砰”的一声,徐阳一拳砸到了一旁的木柱上,力气用得极大,直震得灰尘噗噗落下。
他咬着牙说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接着又扑到了林震南夫妇的尸身上,嚎啕大哭。
岳灵珊此时也已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愣了。
最后还是勉强上前,轻轻地拉了拉小师弟的袖子,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安置伯父伯母的后事要紧。”
岳不群和令狐冲也都上来相劝,徐阳这才止住了哭声,心想这演技应该足够过关了。
岳灵珊又偷偷瞄了令狐冲一眼,轻轻问道:“大师哥你又受伤了,不打紧吧?”
令狐冲勉强笑道:“没事,我身子壮实,些许小伤不打紧的。”
岳灵珊没忍住,哭了起来:“刚刚听二师兄说,你又受伤了,我好担心,还好吉人天相……”
令狐冲拍了拍她的肩,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徐阳悲声道:“家父家母过世,身为孩儿不能在身边尽孝,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不知道有何遗言?”
令狐冲上前低声道:“林总镖头最后托我带给你一句话,说是东西在林家福州老宅……”
岳不群轻咳一声,道:“这是平之的家事,珊儿,我们出去一下。”
他何尝不知这句话,便是林震南交待的后事,那《辟邪剑谱》的下落也极有可能在这段话中。
然而,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却听不得。
前辈高人的人设不能崩塌啊。
不过徐阳却不想让他就此离开。
要知道,《辟邪剑谱》对徐阳来说一文不值,若是令狐冲单独和他说出真相,非但令狐冲会被岳不群怀疑,就连自己恐怕也逃不过岳不群的毒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只是块外表好看,却毫无实用性的玉璧。
且不说那辟邪剑谱本身就是葵花宝典的不完全版,内里有极大的隐患,就算它的修习方式也是徐阳不能接受的。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徐阳可不想当太监,哪怕只是在这个小世界中自宫,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想想就蛋疼……
与其承担这种莫须有的冤枉官司,,不如直接便让岳不群知悉一切,至于最后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
割鸡神功,徐阳是不会去练的,他又不是一休和尚。
你们谁爱练谁练。
徐阳觉得相比起辟邪剑法,还是独孤九剑听上去更加高大上一些。
“师尊在上,还请听弟子一言。”看了看令狐冲,徐阳心想自己也是帮他洗脱嫌疑了,也算是还了半个人情给他,便道:“家父家母已羽登仙界,弟子从此再无至亲之人,幸得师父收留,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的东西就是华山派的东西,就是师父的东西,又为何要分清什么你我。”
岳不群心中狂喜,但却假意推托道:“江湖上人人都道你林家有本《辟邪剑谱》神妙无比,我却是不信的。只是觉得你我师徒有缘,你又孝心一片,我才收你为徒。若是你父临终遗言是交待这本剑谱的下落,岂不是要被人说,为师是因为贪图这本剑谱才收你入门墙的?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