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翻转间,一筷子剑走偏锋,轻易便穿透了田伯光的擒拿手,戳中他的内关穴,内关乃是手厥阴心包经上的大穴,一经击中,即便是徐阳并未用上多少内力,田伯光依然半身一阵震颤,连手都不听使唤了,那半招擒拿手自然施展不下去了。
徐阳哈哈大笑,令狐冲瞅着也有趣,曲非烟自是莞尔,只有岳灵珊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田伯光她也曾见过,是个大淫贼,如何被他混上山来?
何况当初田伯光与余沧海曾经在群玉院大战一场,岳灵珊远远观瞧过,他的身手可不错,能和那余沧海大战近百合,依然难分胜负,这武功比起岳灵珊心目中所向无敌的亲爹岳不群,也不过相差未远。
这人上得山来,能制约他的岳不群夫妇,都已下山,华山派又不像其它五岳剑派那样,有什么武功高强的长老,如今山上武功最高的令狐冲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若是田伯光起了歪念,那不是糟糕?
可为何林师弟可以轻松摆平他?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未免,岳灵珊对于令狐冲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小师弟资质惊人的话,开始有些相信了起来。
田伯光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此时那几个菜已经被令狐冲等人吃得不剩下什么了,气得他羞恼万分。
“你们什么意思?田某特地上得上来探望令狐兄,你们不摆开筵席宴请我也就算了,连一口菜都不让我吃,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阳笑道:“原来如此,我之前还以为是田兄故意要讨教我的武功呢,抱歉啊,见谅、见谅。”
只是语气殊为虚假,一听就知道是在假客套。
气氛突然间尴尬了起来。
田伯光也不知道自己是答应原谅他呢,还是不答应呢?
不原谅他,关键自己可打不过他,刚刚那兔起鹘落的几招交手,其实已经是两人发挥到了极致,结果很明确,田伯光自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田伯光估计这小子能直接把自己拿下,交给岳不群发落。
那还有自己的好?
还是令狐冲打破了沉默:“田兄,要是真的肚饿,这里……还有几个馒头。”
他也不是太好意思,实在是小师弟做的菜太美味了,数量又少,只能选择对不起田老兄了。
田伯光看着那仅存的两个馒头……
内牛满面啊,我要下山,我再也不来华山啦!
当然,他的内心呼声徐阳根本听不进,就算听到了也不可能放他走啊,多好的人形练功木桩?
田伯光忍着泪,一口一口啃下了馒头,味道居然还不错……
曲非烟悄悄问道:“他怎么上来的?而且还来了思过崖?”
令狐冲笑道:“田兄特地来探望我来了,并无恶意,不必害怕。”
徐阳也是笑笑,如果不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了,他不信田伯光在令狐冲多次拒绝他之后,会不生什么恶意。
华山派对他来说,无非就是个普通的江湖门派,也许田伯光和令狐冲有些交情,但在生命的危急关头,这些交情又算得了什么?
同样的,绑架几个华山派女弟子,用来要挟令狐冲跟他下山,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计策。
只是一开始田伯光优势太大,不屑于用这些法子,到后来思过崖上有三个随时可以干掉他的高手在,再用这种法子殊为不智。
不过既然令狐冲如此有信心,徐阳也不便打击他,心里明白就是。
瞄了田伯光一眼,果然他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徐阳的眼神。
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饭后岳灵珊和曲非烟径自下山,原本田伯光也想趁机溜走,但却被徐阳拦下,被迫和他又比试了几次。
不过每次都是数招未过便落败,打得一点激情也没有。
倒是令狐冲招式并未纯熟,两人还能对上数十招。
总之田伯光这几天,是注定了孔夫子搬家————全是输(书)。
而风清扬这几天,也是天天晚上才过来,教导令狐冲、徐阳二人。如何去使用“独孤九剑”。
当然,更多的时候,两人还是相互对练。风清扬年纪毕竟大了,并不能保持一贯的精力投入。
时光很快过去,终于在第四天头上,看到两人剑法招式已非常纯熟,风清扬微笑着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变飘然远去,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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