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边观史书,二代而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萧玄似是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安,主动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地做,这次道门内乱是个机会,如果能让道门就此元气大伤,那么许多事情便要好做许多。”
徐皇后点点头。
萧玄没有松开手,拉着妻子缓缓前行,轻声道:“朕知道自己的短处,比不得先帝,所以朕早早就将齐王送到魏禁的麾下磨砺,齐王也没辜负朕的期望,这些年来做得不错,你也知道,先帝在登基称帝之前,便是受封齐王,朕把这个王号给了他,便是要告诉他,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徐皇后还是点头。
她虽然是一国之母,但仍是不能摆脱许多窠臼,自古母以子贵,她难免要更看重儿子一些,也许她对待萧知南有许多偏颇之处,但是对待萧白却是无可指摘。
换句话来说,萧白才是她的命根子,与儿子比起来,无论是女儿,还是娘家,甚至是丈夫,都远远不如。
她知道,今日丈夫之所以对她说这番话,便是要安她的心。
萧玄接着说道:“天底下从来没有百年的帝王,朕早晚都要退下来,到时齐王继位,你就是太后。”
徐皇后面色苍白。
萧玄望着她,轻声道:“端木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免得惹上一身腥臊。”
“嗯。”徐皇后柔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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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担忧徐仪撑不起偌大一个西河郡王府,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能帮他到几时?即便朕不在意,有林家的前车之鉴,齐王又会怎么想?”
徐皇后无奈叹息一声。
儿子萧白是她的软肋,丈夫说得不错,草原汗王林寒其实也不是外人,正是丈夫的亲舅舅,可就是这个亲舅舅一直对外甥的江山虎视眈眈,自己若是一手扶持起一个徐家,日后儿子又会如何想?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做母亲的?
夫家和娘家,终究要做出个取舍。
女子,无论如何尊贵,嫁人生子之后,就成了别人家的人。
夫妇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宫城的边缘,索性登上城楼,眺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的帝都城。
徐皇后忽然说道:“知南的婚事,陛下这个做父亲的也该上点心了。”
萧玄淡笑道:“你这个做母亲的很上心,朕这个做父亲的就自然就可以偷会懒。”
徐皇后白了他一眼,“臣妾上心又有什么用?那丫头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在这件事上,不会听我这个母后的,听说在江南与一个姓徐的年轻人纠扯不清,像什么话?”
萧玄略微敛去笑意,沉声道:“朕知道那个年轻人,韩阁老的养子,公孙仲谋的传人,单以身份而论,配我们家知南也够了。”
徐皇后蹙眉道:“韩家不是世家,公孙仲谋已经走了,若是韩阁老也走了,他又凭什么配得上我们知南?”
萧玄转投看了她一眼,“凭什么,自然是凭他自己。”
徐皇后有些气苦,不过对丈夫这种云遮雾绕的说话习惯却没什么办法,只能无奈道:“不管怎么说,陛下总要心中有数才是。”
萧玄伸出一只手,手掌翻覆,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手中,“我们萧家的女儿,不嫁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