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女子向前踉跄几步后不支倒地,霍溪沉大踏步向前,伸手按在她的脑袋上,如法炮制地将这名妖艳女子也吸成一具干尸。
干尸枯槁而枯木,身上却又穿着艳丽衣裙,反差极大,甚是骇人。
霍溪沉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肚子,仿佛是刚刚吃饱,然后抬头看向正在柜台后的老板娘,开口道:“今日叨扰,霍某甚是惶恐,今日客栈的损失霍某定会全部照价赔偿,只是霍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老板娘,还望老板娘不吝告知。”
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将此起彼伏的身段完美展示出来,笑眯眯道:“霍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妾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霍溪沉缓缓说道:“老板娘,方才霍某有意试探,故意将几道剑气射向柜台,虽然霍某这一手分光剑修习时日尚短,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随便接下的,可老板娘你却能不动声色地接下霍某一十三道剑气,这份修为恐怕不在霍某之下,若是霍某没有看错的话,似花非花,似月非月,镜花水月,这应该是镜花五烟罗的手段。方才老板娘一直作壁上观,如今可是要做那只黄雀?”
老板娘脸色不变,轻轻笑道:“霍公子真是高看妾身了,妾身有几分修为傍身不假,可却远比不上霍公子,自承平二年,妾身孤身一人至此,一砖一瓦地将这家破落驿站改成客栈,至今已有二十余载,说到底不过是想要过点平常人的日子罢了,若是妾身说这些人与妾身没有半分关系,妾身对霍公子手中的祁山仙药也没有半分想法,霍公子是信还是不信?”
霍溪沉死死盯着老板娘,平静问道:“老板娘出身何处?是暗卫府,还是天机阁?亦或是那个全是女子的牡丹?”
老板娘平静道:“霍公子都猜错了,妾身既不是暗卫府中人,也不是天机阁中人,虽说早年时与牡丹有些交情,但也算不上牡丹中人,至于妾身的真实身份到底如何,还是奉劝公子不要打听为好,毕竟牵扯到许多陈年旧事,说不定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霍溪沉脸色一变,他出身于霍家高阀,不能算是纯粹的江湖人,也算是半个公门修行之人,对于这等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陈年旧事格外敏感,沉声道:“老板娘可是帝都人士?”
老板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然后轻轻说了一个“是”字。
霍溪沉脸色变幻不定,他虽然被父亲逐出了霍家,但家族中其他长辈支持他的却不在少数,毕竟他才是正室嫡出的长子长孙,而且他的母族也是与霍家相当的大族,加上外公舅舅的鼎力扶持,他未必就不能与那个负心父亲掰一掰手腕。
既然他不想做一个纯粹的江湖修士,还想要继承霍家,那么一些庙堂规矩就不能不遵守,比如一些大人物不愿让旁人知道的陈年旧事,若是不识趣地刨根问底,除非你是地仙十八楼的大修士,否则都要遭殃。
在这一点上,已经有数个不大不小的世家用满门人头证明了朝廷的决心,即使是一些根深蒂固的大世家,朝廷不好将其连根拔起,但若是触及了朝廷底线,那么作为当家人的家主也是难逃一死,而且整个家族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这种大大小小的先例屡见不鲜,不管是真是假,霍溪沉已经在心底打定主意不去招惹这个是非。
再者说,对上这个不知深浅且来历不明的妇人,他也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