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雨为剑,御风而行,都算是借势于天地,而武修一脉做得最差,就像天地间的一块顽石,与天地格格不入,休说是借势,有时还会有逆天之举,所以许多大修士都认为武修一脉的以力证道不过是痴人说梦,难求长生。”
李颜良无心吃面,若有所思。
徐北游很快便将自己的一碗面吃完,将筷子搁在碗沿上,轻声说道:“其实也很简单,道门拜道祖,佛门拜佛祖,儒门拜圣人,要对天地存有三分敬畏之心,无论如何通天修为,心中还有一怕,而你们武修却没有什么祖师之说,更无太多敬畏之心,多的是无法无天之辈,所谓以武犯禁,说得就是你们了。”
李颜良感觉好像要抓住什么,却又从指缝间溜走了,摇了摇头,无奈道:“先不说这个了,徐公子见过都督大人之后,可是要立刻北上帝都?”
徐北游不可置可否道:“我只要在年关之前抵达帝都即可,所以不用急着赶路,而且西北是我的故乡,这次难得回来,不想来去匆匆,最好是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听说草原上白灾厉害,入冬之后,我还打算去草原边境一行,看看到底是如何千里素白无人烟,也亲身体会下冻死人的白毛风又是怎样的厉害。”
李颜良感慨道:“说起草原白灾,在下曾经目睹过一次,都说我们西北苦寒,可真正见识了塞外草原的大雪,才知道什么叫雪大压死人,有些地方的雪几乎能有齐腰之深,也难怪草原人要拼了命南下,委实是草原上活不下去,若不南下,就能冻死饿死在草原上。”
徐北游一声叹息。
李颜良转开话题,“如果徐公子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帝都人士,听口音实在不像生在西北。”
徐北游笑道:“我自小跟着先生长大,先生说惯了帝都官话,我也学了一口官话,虽然陕州方言也会说,但终究不太习惯,这两年在江南,还学了点那边的方言,也是挺有意思的。”
李颜良笑道:“出门在外,多学两门方言不是坏事,我有次去南边就吃了大亏,跟人家问路,说了半天,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谁说的话,最后还是连带着比划才算是说明白了。”
徐北游笑了笑,指了下李颜良面前只吃了一半的面,“别浪费了这份口福,出门在外,想吃都吃不到。”
李颜良笑着点头称是,狼吞虎咽,很快将一碗面吃完,连汤也不剩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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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功夫,徐北游已经结账,两人起身离开此地。
一路上话题又转回到先前的武修之说上。
徐北游直截了当道:“纵观百年,武修中能称得上一个‘圣’字的只有武祖皇帝和慕容燕,武祖皇帝留有萧家拳意传世,我曾有幸从青鸾郡主那里见过一二,的确不凡,尤其是五方帝拳,比起我剑宗的剑三十六也不遑多让,而慕容燕则是以刀入道著称于世,自成一家,留有天刀一脉,张都督曾是先帝亲卫,必然学过萧家拳意,我也曾见过张都督出刀,似乎也有几分天刀真意,李公子要想在武修之道上有所进益,不妨从张都督那里着手。”
李颜良眼神一亮,拱手抱拳道:“多谢徐公子指点,李颜良没齿难忘。”
徐公子摆了摆手,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