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徐北游心中恍然,难怪这位秦姨后来叛出了玄教,宁可去寄人篱下活也不愿做那个什么圣女。同时他也没想到,秦穆绵的境遇竟然与自己差不多,都是不知父母是谁的可怜之人。
徐北游不禁在心底暗自猜测,难道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所以秦姨才会与自己说这么多心里话?
秦穆绵自顾自说道:“后来有好事之人排出了所谓的四大美女,分别是慕容萱、我、张雪瑶、林银屏,单以相貌而论,我们四人未必是天下无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四人身份不凡,慕容萱是慕容家嫡女,张雪瑶是张家嫡女,林银屏更了不得,即是草原汗王的女儿,还是大郑皇帝钦封的公主,我是四人中身份最低的,勉强算是个凑数的吧。”
徐北游突然笑了笑,望向这位平日里比师母更像是高阀女子出身的秦姨,轻声道:“当年我初见萧知南时,她说过一句史书中的话语,让我一直铭记至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穆绵又从腰上摘下碧玉葫芦喝了口酒。
徐北游道:“秦姨,平心而论,你我是一路人,早年吃苦,中年劳碌,还不是为了一个晚年安逸?那些陈年旧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使其扰乱心神?”
秦穆绵不置可否,缓缓说道:“因为后建灭去大楚的缘故,出身于后建的玄教又被骂作是魔教,当时我经常会被与慕容萱相提并论,一个是佛门仙子,一个是魔教妖女,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对于慕容萱自然多有溢美之词,而我则多半都是贬损话语,说我什么勾引男人采阳补阴,难听得很。”
徐北游轻声道:“秦姨何必与那些宵小之辈一般见识。”
秦穆绵喃喃道:“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年轻气盛,又谈何容易。”
徐北游不再说话。
秦穆绵平静道:“后来慕容萱因为某事去了一次大梁城,我们两人狭路相逢,本就心存怨气,又话不投机,终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说到底她瞧不上我这个世人口中的妖女,我也看不上她那个假清高的姿态,这个梁子便结下了,再后来,她跟张雪瑶因为一个秋叶闹翻,而我又与林银屏因为一个萧煜而互相视为仇寇,再加上张雪瑶在大雪山上差点杀了林银屏而结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便理所当然地分为两派,因为各自立场,乃至于她们三人丈夫的立场,互相争斗纠缠,一直持续到如今当下。”
徐北游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难怪说女人记仇,其实到了现在,这几名女子之间早已不再是为了当年那点起因,只是成见已深,难以挽回。
他忽然觉得秦穆绵有点可怜。
另外三名女子,不管如何都已经有了个归宿,只有她孤身一人,至于那个所谓太妃称号,对于她来说,也许羞辱意味更重,不提也罢。
此时的秦穆绵已经醉了五六分,双眼渐显迷离,轻声道:“小北游,你这次北上帝都是想迎娶萧玄的女儿萧知南,虽然她是林银屏的孙女,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既然你决定娶她为妻,都要担当起自己的那份责任,不要让她走我们这些人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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