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感情这帮子皇帝王侯,里外里都是沾亲带故,可不就是先生说的家天下么!
看完布袋戏后,师父仍旧不见踪影,两人又漫无目的地逛了大半个时辰,买了几个没什么用的小玩意,人手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知云虽然因为蒙着面巾的缘故没法吃,可拿在手里也是赏心悦目,只觉得满心欢喜。
徐北游一只手心安理得地牵着知云小手,另一只手拿着包括糖葫芦在内的一众小玩意,身后还背着一个长条布裹,若是将背后的天岚剑换成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那么此时的徐北游就活像一个被妻儿重担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可怜男人。
知云被徐北游牵着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袍子和面巾遮挡的缘故,没有先前那般羞涩,只觉得不复先前那般惶恐不可终日,甚至有种可以称之为踏实的感觉。
那股新鲜劲过去之后,知云便有些累了,于是两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偏僻处,一起坐在路边的树荫下,看着近处的人来人往和远处的熙熙攘攘。
知云将自己的面巾掀起一点,露出那张曾经让暗卫都尉垂涎不已的诱人小嘴,咬了半颗山楂,细细咀嚼。
徐北游则是拿了根小树叉,在地上开始勾勒刚学不久的剑四。
知云咬着山楂,声音含混地问道道:“徐大哥,你说我们以后能去哪儿?”
徐北游手上的动作一停,然后扔掉了那截小树叉,用脚抹去了地面上那些常人根本看不懂的线条,叹息道:“是啊,能去哪儿啊?这普天之下都是萧家的。”
知云有点黯然,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大小奇巧玩意以及手里还未吃完的冰糖葫芦,又有些心虚,小声问道:“买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徐北游摇了摇头道:“总共不到一钱银子。”
知云哦了一声,伴以似懂非懂的点头。
徐北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小道姑自小就在崇龙观里长大,自然是吃穿用度不愁,未必能分得清一钱和一两之间的差别。在西北,这一钱银子便是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钱,也只有穷人的孩子才会明白其中每一文钱的血汗艰辛,所以有时候不是吝啬抠门,而是因为一个穷字,若是富足有余,谁又愿意扔了面子不要,反而去斤斤计较?
徐北游唉声叹气道:“只能练剑了,把剑练好了,什么都不是难题。”
知云小声道:“你这心态可练不好剑,我听说那些剑仙们都讲究一个人剑合一,这就跟我们道门追求天人合一是一样的道理。”
徐北游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高妙境界我可领悟不了。”
知云掩嘴而笑。
徐北游闭上双眼,右手食指中指比作剑指,然后效仿传说中的剑仙比划了个御剑动作。
若是有一日,他往前这么一指,就能御剑而行三万里。
那就真的此生无憾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