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三城,使得剑阁成为一座孤城,最后只能开城投降,可谓是一战成名。
自此之后,魏禁就以青云直上的姿态开始步步登顶,总兵官、行营掌印官、北伐后建、经略巨鹿城、一直到最后定鼎一战时与萧皇各领一军。
尤其是定鼎一战,只有两路大军,一路是萧皇亲领,从正面强渡大江,再有一路就是由他魏禁独领,从陆路进逼两襄,这可是蓝玉、萧瑾、林寒、徐林都没有过的殊荣。
想到这儿,魏禁不由笑出声来,当年他曾问叔父魏迟,为什么那些官老爷们升官总说爬上了什么位置?叔父回答他说,因为官途艰难,谁能站着走上去?既然走不上去,那就只能爬上去了。
如今他已是两朝老臣,因为南疆战事的缘故,还被赐了上朝入座的恩典,只是久不回京,没机会与蓝玉“并驾齐驱”罢了。
都说人老了难免有些小孩子心性,魏禁现在就很想对早已过世的叔父说上一句,侄儿我就是走上去的,从都尉到都督,凭着战功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虽说现如今老了,走不动了,但还能再坐一坐,算不算给咱们老魏家光耀门楣?
魏禁靠在亭台的廊柱上,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身上,昏昏欲睡,他缓缓闭上眼睛,心底琢磨着将来致仕之后,不去西北那苦寒地方,也不在帝都这滩浑水中继续搅合,去江南不错,再者蜀州也行,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道:“文帅,文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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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文官称“公”或“相”,武将称“公”或“帅”,魏禁,字文则,故称文帅。
魏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清眼前之人之后,揉了揉脸颊,笑道:“是少堂啊,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乃是大都督府都督同知孙少堂,当初跟随魏禁一同入蜀,在这儿一待就是十一年,算是魏禁的心腹亲信。
孙少堂忧心忡忡道:“大都督,您此番回帝都,虽说陛下会给您一个太保之衔,但如今的帝都却是个是非之地,您的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放心不下。”
魏禁摇头道:“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与祝九阴一战后触动了年轻时候留下的暗伤,快十年了,没能有半分好转起色,我也就不指望能有痊愈的那一天,再者说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我又不是那些躲在洞天福地中求长生的大真人,到了这个岁数,身体不如人也在情理之中。”
孙少堂无奈道:“那我随您一起回帝都。”
魏禁一瞪眼,斥道:“胡闹,我走之后,你就是代前军左都督,没有陛下旨意,怎么能擅离职守?”
孙少堂不再说话。
魏禁缓和了语气,说道:“中军左都督曲长安,左军左都督张无病,右军左都督查擎,后军左都督禹匡,再加上你这个前军左都督孙少堂,五大左都督算是凑齐,只要再等一位新任大都督,陛下的几番布置就算彻底完成,所以这次我必须返回帝都,用身上的大都督之位换一个太保,然后与蓝相这位太师一同隐退,新人换旧人,这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