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受益良多。”
女子,或者说已经死去的孤燕的孪生姐姐孤雁,脸色愈发苍白,猛地按住腰间刀柄,手掌却在微微发抖。
徐北游笑道:“你知道我为何会杀她?那话说来可就远了,还得从承平二十年的崇龙观说起……”
傅中天和端木睿晟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傅中天轻轻开口道:“够了。”
徐北游没有继续往下说起那场悲惨往事,轻笑道:“崇龙观之事让我知道了暗卫府的道理,在于诛心,而我的第一次杀人其实也是在讲一个属于剑宗的道理,在于杀身,杀人诛心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事情,却偏偏是我们两家的道理,真是好笑。”
一众帝都贵公子听得满头雾水,不明白承平二十年的崇龙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极个别心思剔透的聪明人注意到了两位都督大人的细微脸色变化,又恰巧听说过两年前的崇龙观之事,这才能咂摸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曾有传言说中都崇龙观中的大小道士在一夜之间都被换了一遍,有人说是崇龙观观主得罪了镇魔殿殿主,被一夜清洗,也有人干脆就不相信这个传言,认为是子虚乌有。
可今天看来,说不定与暗卫府大有关系。
闵淳就是那极少数的聪明人之一,此刻他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也愈发好奇这位徐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是在两年前就与暗卫府有了如此深的交集,而且还能知晓这等隐秘。
徐北游再度望向女子,以言语相激道:“你想不想为你那个死去的姐妹报仇?来来来,徐某大好人头在此,可一刀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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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中天眉头再皱,身后的诸多暗卫修士也都面露不悦,唯独陈陌灵脸色漠然。
孤雁咬了下嘴唇,手掌不再颤抖,脸色坚定地开始拔刀。
傅中天猛地抬手,与徐北游先前如出一辙的手段,仅凭气机就将将出鞘一半的绣春刀给生生推了回去。
徐北游一再言语相激,并非是欺负一个弱女子,而是事关一个有理没理的问题。
这也是傅中天迟迟没有出手的原因。
暗卫府素来以蛮横霸道而著称,若是寻常人等,暗卫府当然可以不讲道理,可是这位徐公子不一样,虽然他身无半分官职,但却是韩瑄的养子,而且还与萧知南、谢苏卿、张无病、禹匡,甚至是萧白、萧摩诃、牧棠之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些真正权贵的眼中,暗卫府的名头也未必就那么吓人,否则公孙仲谋也不会称呼暗卫是萧家家奴。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暗卫府中人先对这位徐公子出手,那么就没了道理,不但不好再去阻拦徐北游,而且事后计较起来,在重重施压之下,说不定还要变成还不占理的一方。
如今端木家已经身在浑水漩涡之中,有理无理,讲不讲规矩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可他傅中天却还是一个站在岸上的人,那么有没有道理,是不是按照规矩行事,那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只要他按规矩行事,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什么,可若他不按规矩行事,无论是偏帮了谁,都难免要陷入蓝韩党争的泥潭之中。
这个泥潭,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