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帝都没有女性长辈,所以此事便被省略过去,好在我来帝都的路上遇到了秦姨,她让我转送给你一件礼物,就当是我们的小定了。”
萧知南接过金簪,细细端详,发现簪子上竟然有一行比米粒还要小的字迹,“萧明光于正明三年十月初二日赠予秦穆绵。”
笔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
萧知南惊讶道:“这是皇祖父送给太妃娘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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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点头道:“秦姨说就当是物归原主了。”
萧知南沉默片刻,轻声道:“南归,帮我戴上?”
徐北游笑着点头,从她手中接过金簪,起身来到她的身后。
萧知南半低着头,双手捏着比甲,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徐北游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入女子发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又伸手稍微调整一下,这下便正正当当了。
门外传来叩门声,徐北游坐回自己的位置,轻声道:“进来。”
两个伙计进来,一个将两盘螃蟹和一盅醉虾放到桌上,另外一个手脚麻利地为二人摆上两套蟹八件和一壶八年的花雕,然后一前一后地退了出去,顺带还帮两人把门掩上。
徐北游拿起酒壶轻轻晃了一下,柔声问道:“能不能喝酒?”
萧知南笑道:“能喝一点,就算不能喝,不是还有你吗?”
徐北游提醒道:“千万别逞强,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萧知南白了他一眼,双手举起小酒杯,“你别小瞧人,我不敢说千杯不醉,小酌几杯还是不成问题的。”
徐北游给她斟上小半杯,轻笑道:“那就少喝一点,可别让我背你回去。”
萧知南轻轻嗯了一声,嘴角翘起,笑意温柔。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雍容自如的公主殿下,只是一个初尝情字滋味的年轻女子。
……
秋实居一楼。
就在徐北游和萧知南上楼后不久,两拨人即是不期而遇,更是狭路相逢。
其中一名稍微年轻之人眼神阴沉,身后跟着两名修为不俗的中年扈从,腰间佩刀,身上隐隐有杀伐之气,八成应该是出自军伍之中的武道高手。
另外一人则是皮笑肉不笑,虽然是身着便服,但是腰间却是束着一条淡金色玉带,同时还悬着一块明晃晃的五龙玉璧,在他身后站着一位气机深不可测的清瘦老人,双眼开阖之间,隐隐有电芒生出,同样不可小觑。
一旁的张掌柜满头大汗,刚才他就已经将自己东家的名号给搬了出来,可这两位却浑然不当一回事,再瞧这两位的打扮和气度,应该不是不知深浅的愣头青,那么八成就是真有依仗了,当下可正是诸王入京的时候,难不成这两位就是哪家王府上的宗室?
张掌柜赶忙让伙计去报信,同时也尽力打着圆场,“两位客官,有话好好说……”
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位稍微年轻些的贵人已经开口道:“自从张召奴死后,昆山便是一片大乱,你这个时候不留在燕州收拾残局,跑来帝都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