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料之外,竟是相貌极为出彩,堪称丰神俊朗,风流潇洒,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一个俊彦人物,偏偏终生未娶。
最后,就是徐琰。
第二任西河郡王,徐皇后之兄,当朝国舅,同时也是萧白和萧知南的舅舅。
徐北游驻足于徐琰画像前,久久无言。
萧知南轻声道:“南归,你与舅舅长得可真像啊。”
徐北游未置可否。
画像中人与徐北游的确有三分神似,可如果不主动提及,谁也不会将两人联想起来。
萧知南接着说道:“我在丹霞寨初见你时,只觉得你有些面熟,未曾多想,直到今年六月的时候,我无意中来到此处,才恍然发现你们两人竟是如此相像。”
徐北游伸手轻轻抹过自己的眉眼,平静道:“其实我自己也有所猜测,可终究是没有真凭实据。”
萧知南问道:“现在呢,这幅画像算不算证据?你想过没有,韩阁老为什么要让你姓徐?为什么不让你跟随他姓韩?甚至在早些年都不让你称呼他为父,这满朝上下,还有几个徐家?”
徐北游沉默不语。
萧知南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破天机道:“所以我就大胆猜测,你会不是徐家的子弟?毕竟当年舅舅还有一幼子,说是被舅舅过了病气,早早夭亡,可舅舅是如何死得,至今都说不明白,更何况又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徐北游忍不住打趣道:“若此事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表姐?”
萧知南轻轻抚过斑斓的脑袋,笑道:“快喊,我等着听呢,这些年来净是些兄长表哥的,做姐姐还是头一回。”
徐北游一本正经道:“咱俩都是承平元年生人,凭什么你是姐姐?说不定是你喊我一声表哥呢。”
萧知南耍赖道:“我不管,我就要做姐姐。”
徐北游无奈笑道:“好好好,表姐,知南表姐。”
这下倒是让萧知南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徐北游收敛了笑意,缓缓说道:“从目前种种来看,我的身世似乎已经要浮出水面,可这个身世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是当今皇后的侄儿?西河郡王徐仪的弟弟?皇亲国戚,出身不凡?”
萧知南微微一怔。
徐北游深深呼吸一口气,轻轻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些人觉得,生而有宿命之说,皇帝的儿子哪怕是流落民间,也仍是光芒万丈,有真龙圣主之相,百姓的儿子哪怕是高踞庙堂,宰辅治国,也难逃一个村夫之名。”
徐北游望向萧知南,问道:“难道生而是泥腿子,一辈子就只能是泥腿子?”
萧知南怔然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北游自问自答道:“若真是如此,这世上又怎么会有改朝换代,千百年前的帝王将相们,今又何在?那些家在国前的门阀世家们,又有多少真能做到薪火不熄?”
徐北游走近萧知南,伸手摸了摸斑斓的脑袋,轻声道:“当初我们两人在丹霞寨分别的时候,你送了我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我把这句话再送还给你。”
萧知南望着南归,不知是感慨还是赞叹,“南归,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