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
老书生接着说道:“这个问题,老朽想了几十年,终于想出一个答案,利器不由一人怀之,则杀心无以自起,杀心无以自起,众人也可得心安,群策群力,方能天下大同,小友以为然否?”
不等徐北游开口答话,老书生已是自嘲道:“当年老朽将这番话说给了萧皇,然后萧皇就让老朽回家养老了。”
徐北游轻声问道:“在下倒是很好奇老先生如今多大的岁数。”
老儒生摇头唏嘘道:“老朽早忘了,老朽只记得自己经历了五代帝王,这天下也换了五个年号。”
徐北游彻底震惊不知所言。
老儒生接着说道:“老朽活了许多年,年少时按部就班,在科场庙堂上攀爬,这一爬就爬到了垂垂老矣,经历了许多事,也见过许多人,说起来老朽也曾与许麟、上官仙尘、公孙仲谋三代剑宗宗主都各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才能一眼看破小友体内的气机流转深得剑宗剑气之玄妙,就想与小友言谈一二,若是小友不嫌老朽啰嗦呱噪,倒是不妨听听老朽与你说些道理。”
徐北游轻声道:“我想我知道老先生的身份了,既然如此,自然要请老先生不吝指教。”
老儒生也不走近,仍是站在原地,缓缓说道:“小友既然是剑宗中人,那么自是修炼剑三十六无疑,同时外以剑宗的无上剑体构筑体魄,内以道门的龙虎丹道调济阴阳,而且小友体内气象更是蔚为大观,虽然有借助外力之故,但不是十八楼而胜似十八楼,实乃罕见。”
几乎被老儒生一眼看透所有底细的徐北游心中愈发震撼,脸色却是如常,静待老儒生的下文。
老儒生接着说道:“剑宗讲究杀伐二字,除了剑宗开派祖师上清大道君之外,历代宗主中少有能证道飞升之人,无他,只因杀伐太重,过犹不及,不过小友也不要觉得老朽是在贬低剑宗,老朽既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这个本事,老朽只是想单纯说一说小友的心性,剑宗讲究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可纵观小友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似乎与此言大有违背,剑宗又有以剑问不平的说法,可小友似乎也做得不好,老朽此言小友以为如何?”
徐北游点头赞同道:“有时月明星稀,夜深人静,四下寂寥,也会扪心自问,可曾忘却初心,想来想去,似乎是忘了,又似乎是没忘。”
老儒生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小友身负万钧重担,自然难以肆意行事,终是少不了委曲求全和取舍斟酌,天下事不过一剑事,这话听起来让人心向往之,说起来更是霸气十足,可真要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所谓知易行难不外如此,可小友想过没有,随世而移和顺势而为未必就是一门心思扎在钻营二字之中,当年公孙仲谋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与秋叶一战也说明了这条路是一条难以走通的绝路,如今已有前人之鉴在先,小友若是还不回头,怕是要在歧路上越行越远,终是自误。”
老儒生顿了一下,沉声说道:“当年江陵相公在临别前送了老朽一句话,今天老朽把这句话再转送给小友,希望小友能够牢记心中。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慎而重之。”
看g正$u版章9节}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