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南笑着点头应是。
马吊牌的万法简单,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第一轮牌时,萧知南是庄家,张雪瑶笑道:“知南,这个庄家可不好当,四面皆敌,须处处小心。”
萧知南出牌后轻声道:“如今的江都,我们就是那个庄家,的确难做。”
秦穆绵打出一张牌,说道:“现在能上牌桌的无非是四家,朝廷,佛门,道门,还有那个新来的李冯古,剑宗也好,还是白莲、闻香两家也罢,都可以看作朝廷一家,佛道两家也不必多言,都是老相识和老对手了,唯有那个李冯古来历蹊跷可疑,恐怕背后另有其人。”
唐圣月未曾出牌,“极西之地确有其地,极西之人也确有其人,依我看来,说不定还真是一位外来的过江强龙,我白莲教一脉出身于佛门净土宗,其中也有关于所谓圣堂的记载,据说是极西之地的第一大教,甚至比今日的道门还要实力雄厚,只要是不曾皈依者便被称呼为异端,以名为‘裁判所’的存在处决,此裁判所应是与道门镇魔殿相差无几,只是行事比镇魔殿更为霸道,以小观大,这个圣堂也必然行事极为霸道,更甚于道门。”
张雪瑶无奈叹息一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琉璃阁内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压抑沉重,只剩下牌叶子不断落在桌面上的清脆声音。
一轮牌打完,改为秦穆绵坐庄,萧知南说道:“南归此去魏国已有月余功夫,至今未归,也不知如何了。”
秦穆绵蹙眉道:“大先生孙世吾刚刚死在了那儿,几大世家又各怀鬼胎,形势复杂无比,萧瑾似乎也有些自顾不暇,这张牌桌,他应该是上不来吧?”
“应该?”张雪瑶冷笑一声,“若是换成别人,我信,换成萧瑾,除非是他死了,否则我不会相信还有他上不去的牌桌,说不定那个李冯古就是他的人。”
唐圣月转开话题,轻声说道:“说到南归,还有件事要商议一下,自从驱逐江南道门之后,江都之事便是由南归一人而诀,如今南归不在,虽说我们三个代为执掌也不是不可以,但朝廷那边却是有些不便,所以我们就想……”
张雪瑶望向萧知南,接口道:“所以我们就想让知南你出来主持大局,毕竟你如今有地仙十二楼的境界修为,又是等同于亲王的公主,身份尊贵,无论是江都三司衙门,还是暗卫府和后军都督府,你都能压得下,由你来做这个主事人,最是适合不过。”
萧知南不置可否,反问道:“那宗门这边?”
张雪瑶微微加重嗓音,“自然是由我们三个老家伙亲自出面说明,不会有人不开眼地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聒噪什么。”
萧知南没有谦让推诿,直截了当点头道:“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圈牌打完,秦穆绵下庄,又是萧知南庄家,不过这次是真得由她坐庄了。
江都的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