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腰间青霜剑柄,谓左右道:“还在等什么?将此獠驱逐出殿,押入宗人府中!”
两名天策府甲士立刻上前,将萧隶向外拖去。
萧隶终于回过神来,一路呼喊不绝,可为时已晚,到被拖出殿外,声音渐不可闻。
萧知南望向徐北游,微微一笑。
徐北游转过身来,同样一笑。
夫妻两人尽在不言中。
萧知南收敛了脸上的浅淡笑意,沉声道:“距离两位先帝宾天不过月余,即有诸如傅中天、萧隶等人大逆不道,谋害新君,图谋皇位,其心可诛!尤以贼首傅中天为甚。”
定下了燕王之罪,接下来就该是傅中天之罪了。
虽然傅中天已经逃出帝都城,但仍要将其罪名明告天下,以此昭示朝廷法度。
这次则改为老首辅韩瑄亲自陈奏,韩瑄颤巍巍地从大椅上起身,从袖中抽出一封折子,没有递给萧知南,而是直接展开宣读道:“启奏殿下,臣有书陈,经内阁商议,原暗卫府都督傅中天,其大罪有十。”
“窥伺帝踪,谋划高宗肃皇帝,居心叵测,其大罪一。”
“因图谋皇帝尊位,扶持萧隶为训政摄政王,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其大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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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各地逆贼,图谋不轨,其大罪三。”
“前肃宗高皇帝驾崩,竟威逼文武百官,军政事务一人把持,不许他人有半分忤逆,其居心实不可问,其大罪四。”
“阴使其党羽周铜等人,率军阻拦太宗文皇帝灵柩归京,并意图趁乱加害齐阳公主,其大罪五。”
“朝廷机密要事,任意泄露于外人,种种专擅,不可枚举,其大罪六。”
“其加害肃宗高皇帝之际,大都督魏禁出手阻止,竟不顾同僚之谊,伙同逆贼萧慎加害大都督魏禁,其大罪七。”
“暗阻太宗文皇帝新政,意图重设大丞相府,其大罪八。”
“叛而出逃,坏朝廷法度,无君无父,其大罪九。”
“肃宗高皇帝驾崩时,傅中天竟不顾尊卑情谊,囚禁百官,丧心病狂,其大罪十!”
“如此十桩大罪,人神共愤,天理难容,放眼本朝开国数十年,竟是再无出其左右者。经内阁议事,决议处傅中天磔刑,诛无赦。”
韩瑄将手中折子合起,躬身道:“请殿下奏准。”
萧知南平静道:“准奏,即日起昭告天下。”
除韩瑄和徐北游之外,满朝文武瞬间跪了一地,齐声道:“谨遵公主殿下均旨。”
萧知南神色略显复杂看了眼殿中文武,轻轻一句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开始依次退出未央宫。
徐北游落在最后,与萧知南一道走出大殿,然后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在殿门前止步,又是回头看了眼这座大殿。
天下政令皆是出自于此,满朝公卿皆是陈列其中。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那把椅子。
现在夫妻二人距离那把椅子只剩下一步之遥。
这让徐北游不由想起了当初自己孤身离开西北时发出的感慨,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建不世之功勋。
如今的自己,可算大丈夫?
夫妻二人再次走进这座大殿时,又会是何种彪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