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真的要被拒之门外了。”
徐北游思量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张无病平静道:“现在还不能说,此事始末,公孙仲谋都很清楚,你日后可以去问他。”
既然师父知道此事,徐北游就放下心来,不过他也隐隐感觉到,这位名叫张无病的和尚,并非是表面上那般与世无争。
张无病将手中却邪丢给徐北游,“既然是买卖,为表诚意,我先把报酬付了。”
徐北游接住却邪,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就不怕我收钱不做事?”
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更胜书生的和尚大笑道:“借钱给别人,前提是要有收债的本事,否则就变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如果换成公孙仲谋来说这话,和尚肯定要思量一二,至于你,还差得远。”
徐北游有几分讪讪,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张无病的语气仍旧是轻描淡写,但话语的内容却是很含蓄的威胁,“公孙仲谋护不了你一辈子。”
徐北游双手倒提着却邪,拱手道:“受教了。”
张无病转过身去,面朝阴暗佛窟,挥了挥手。
徐北游就此转身离开。
当徐北游沿着原路返回到殿堂窟时,发现除了等候在这儿的知云,还多了一个人,正在仔细打量那尊已经于风沙中伫立数百年的巨大佛像。
公孙仲谋。
徐北游捧着手中的却邪,轻声道:“师父。”
公孙仲谋收回视线,看了眼徐北游手中的却邪,低声道:“张无病。”
徐北游点头道:“张无病把却邪给我,让我去找师母取一件东西。”
公孙仲谋一反常态地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对妻子的不满,还是对张无病提起那些陈年旧事的不满,亦或是对徐北游自作主张的不满。
徐北游有些忐忑。
不过公孙仲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向徒弟解释道:“佛门养有僧兵,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张无病即是八部众的龙众之主,也是僧兵的首领,故号龙王。不过以前他不叫龙王,而是叫病虎。早在二十几年前,他是朝廷的禁卫统领,甚至一度被视作大都督魏禁的接班人,不过成也庙堂,败也庙堂,他是韩瑄的人,站错了位置,随着韩瑄一起被蓝玉打落尘埃,自此心灰意冷,剃发出家,从朝廷的病虎变成了佛门的龙王。”
徐北游当然知道蓝玉是谁。
从太祖皇帝起事之初,蓝玉就已经开始辅佐太祖皇帝,到大齐立国之后,蓝玉受封赵公,位列凌烟阁功臣第一人,成为大齐第一任内阁首辅,加上柱国。其后为太子之师,又加太子太师衔,太子登基之后,蓝玉更是位极人臣,成为继张江陵之后第二个在世时便加封太师头衔的文臣。
当位列凌烟阁功臣第二的西河郡王徐林故去之后,整个朝堂上下,不论武臣武将,哪怕是徐林的继任者魏禁,都不能与蓝玉相提并论。
如今的蓝玉,只差死后的文正谥号,便是功德圆满。
公孙仲谋状若不经意地说道:“韩瑄,字文壁,曾经的内阁次辅,失势之后离开东都,前往西北,最后留在了一个叫做小方寨的地方。”
东都,这是帝都以前的名字,只有老辈人才会保留这个说法。
徐北游沉默许久,轻声开口道:“所以先生就是韩瑄,内阁次辅。正如师父就是公孙仲谋,剑宗宗主。”
公孙仲谋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正是如此。”
徐北游无奈道:“先生和师父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公孙仲谋玩笑道:“你不妨猜猜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