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当年东都一战,上官师祖以一人之力重挫道门三位峰主,实在让我心向往之。”
说罢之后,徐北游一剑横掠。
漫天火焰骤然出现一刻凝滞,然后光芒转淡,星星点点的空中真火似是被人一一吹灭。
中央鬼帝比起阎罗王还要凄惨,双眼通红,甚至眼角也缓缓渗出血丝。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世界仿佛都笼罩了一层血色。
然后他听到那位剑宗宗主开口说道:“当年道门联手萧慎毁去了我剑宗的剑气凌空堂,那么今日,我便将你们道门的镇魔殿毁去。”
下一刻,不见徐北游有任何动作,酆都大帝忽然出现在中央鬼帝的身前,胸口如遭雷击,身形一个摇晃后向后到飞出去,可即使如此,中央鬼帝的眉心上还是出现了一个红点,然后不断放大,血流不止。
徐北游收敛脸上笑意,嗓音清冷道:“已经杀了一个第三大执事,再杀三个大执事。”
好一个再杀三个大执事。
在如今的徐北游眼中,曾经高高在上的镇魔殿大执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说杀便杀了。
面皮白净的酆都大帝脸上升起一丝怒意,紧接着就脸色苍白起来。
徐北游仅仅是随手施为,三人便狼狈不堪,若是徐北游真的全力以赴,痛下杀手,他们三人又该如何?又能如何?
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徐北游忽然转头望向冰尘,笑问道:“冰尘前辈以为如何?”
蓄势已久的冰尘没有说话,直接一踏地面,身形拔地而起。
几乎就在同时,徐北游从脚下浩大剑龙之中摄过一柄从剑冢岛而来的无名之剑,随意一掷,把无名剑掷向冰尘。
剑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阎罗王被一剑穿心而过。
这一剑来得毫无征兆,这位镇魔殿第四大执事直到被一剑穿心也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是刺向冰尘的一剑为何会刺中自己。
剑二十五,无定式、无定向一剑。
徐北游一剑便将第四大执事阎罗王“钉”在了空中。
不过此时徐北游也被冰尘的第二记身剑狠狠命中。
两指以开山断流之势,没有丝毫保留地点在徐北游的心口上。
这一剑刺伤了徐北游的心肺,可徐北游对此却是完全无动于衷,手腕一抖,又是连续两剑刺出,分别钉入阎罗王的眉心和小腹,彻底断绝了他的最后半线生机。
阎罗王低头看了眼身上三把一直没入到只剩剑柄的无名之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整个人的气机开始呈现溃散之势。
他的脸上惊骇、不甘、恼怒、怨恨皆有。
最终死不瞑目。
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徐北游会拼着硬受冰尘的一剑也要杀他。
而他在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不是怨恨出剑杀人的徐北游,也不是怨恨欲要以他们三人为饵的冰尘,他真正的怨恨之人,是见死不救的酆都大帝。
徐北游的第一剑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之外,没人能够拦住,在情理之中。
可其后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线生机的第二剑和第三剑,酆都大帝本是可以出手拦截的,可酆都大帝选择了袖手旁观。
无非因为他是地藏王的十殿阎罗一系,而非酆都大帝的五方鬼帝一系。
所以酆都大帝替中央鬼帝挡下了一剑,却坐视他就此身死。
党争误国,又何尝不误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