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门,就看到宁溪晨急冲冲的跑进来,“楚俏她们是不是过来了?”
“你慢点,她们是过来了。”顾尚邶还没伸手碰到宁溪晨,就见她急忙往里跑。
“夫君你去通知她们回山上,穆姨又吐血晕了!我去拿药箱!”说完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顾尚邶心道不妙,连忙叫人去院子通知习瞿儿,又自己去书房那边通知。
楚俏惊的站起来,不等习瞿儿一起就自己一个人跑回山上。顾劲风看着楚俏离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顾尚邶又跑去宁溪晨那里等她一起去山上。
楚俏这次冷静了很多,只是一颗心怦怦直跳,没有归处。两手握得死紧,指尖发白。穆青格这次面色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昏了过去。
宁溪晨稍后赶过来,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开始诊脉。抬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楚俏。楚俏跟她视线相撞,心跳漏了一拍。
“少主少主!阿苓师姐回来了!!”
门外弟子有些兴奋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给了房内众人一缕希望的光。楚俏最先夺门而出去看焦苓。
只见焦苓拖着疲惫的身躯,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染的看不出颜色。楚俏有些不敢相信,“师姐?”
焦苓缓慢抬头看了眼楚俏,说了句什么,就晕过去了。楚俏下意识的接住焦苓软下去的身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说,对不起。
习瞿儿跟在后面一脸担心的看着楚俏,她晚来些,不知道焦苓跟楚俏说了什么。见楚俏眼睛里一片如死灰般的寂静,有些担忧的拉住她的衣角。
楚俏回头看了眼被拉住的衣角,以极其缓慢的动作抬眼去看习瞿儿,眼里一片绝望。嘴巴动了动,好半晌才发出声音。“阿瞿,解药没了。”
寂静,空气都凝结了。
来禀报的弟子见这气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少主,门外有人求见掌门。”
楚俏转了转眼睛,看向弟子,“不见。”
声音像是被冰冻的飞雪,打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冰冷。叫人凉到骨子里,弟子心中发颤的退了下去。
雀语叫人将焦苓带回房间医治,一脸疲惫跟着去了焦苓地方。
“楚俏…即使有解药…穆姨怕是也撑不了多久…”宁溪晨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长痛不如短痛。
楚俏有些喘不过气来,捂着心脏,强忍着这痛楚。语气轻嘲,“总好过没有啊…”
弟子来到慕归门大门前,看着来人,“慕归门现在不方便见客,还请先生过些时日再来。”
南明义穿着便衣,眉头紧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下的命令,不让人让他进来?
弟子想起楚俏那眼神跟语气,还有些后怕。“少主不见,掌门现在病重。还请先生过段时间再来。”
“不是听说已经好了吗?怎么……”南明义见弟子不愿多说的样子,止住了话头。即使很担心,但这时候确实不能再给她们添乱了,只能半夜没人时过来看看了。
宁溪晨对穆青格这种病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且不说有没有解药,即使有也撑不了几日,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这些毒都刻在了骨子里,除非剔骨。可是当今有谁本事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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