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
可如果这是一场谈判,那么他早已经被她攻击得百孔千疮。
就因为她平铺直叙更能代表内心的想法,每一字句都重创他最薄弱的地方。
都说滕少征战商场,百胜而无一败,冷情冷心,唯利至上,找不到软肋,也没有弱点。
谁也想不到,薄情寡性的他,软肋竟会是个女人。
如今,这个软肋,这个弱点就在他面前。
在商人眼里丝毫没有攻击性的话语,却是插入他心里的利剑。
“怎么会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忍你,让你,讨好你,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混蛋,我真是下贱,下贱到被你如此轻贱,还要把你留在身边!”
滕奕扬感觉到胸口的疼已经蔓延到全身,让人不由将她更加紧紧地扣在怀里,仿佛这样才能减轻痛楚。
“你勾引谁不是勾引,倒不如来勾引我,身家上亿的滕氏掌权人,技术你也体验过,熟人好办事,不是更好?”
素来面对竞争对手,杀伐果断,冷静理智,就算面对当年的集团危机,仍可闲庭漫步不骄不躁的滕奕扬,在这一刻,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将怀中挣扎不休的人狠狠按在墙上,将她不断扭动的双腿紧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纪安安的肩膀撞在墙上,痛得她咬牙还是忍不住发出闷哼。
滕奕扬握紧她的双肩,低头就要去咬她那张兵不血刃的利嘴。
危险的气息骤然逼近,纪安安浑身毛发都竖起来了,她急急喊道,“你要是敢碰我,你别后悔!”
呼吸在离她一厘处停下。
漆黑如墨,如暗黑处浮现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纪安安被他的眼神骇住,心里升腾起一股惧意,如果她再不离他远点,真的有可能被他给拆了。
滕奕扬冷嘲,“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
他再次迫近,纪安安又惊又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掰开他禁锢的手,抓起来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下去。
她只感觉到他身体微僵,很快就恢复原状,也没有阻止她。
她恼恨,不管不顾地咬着。
常年锻炼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她感觉像是磕在硬邦邦的石头上。
但是她不松嘴,今天发生的事,气死她了。
很快,她就尝到了血腥味,像铁锈一样的味道。
她不管不顾地发泄,这人居然无动于衷。
纪安安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悻悻地松开嘴。
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鲜红的齿印,牙印颗颗分明,很快就有血涌了出来。
她不是个崇尚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以前吵不赢别人大多是被气得红脸,咬人还是第一次。
火气散了大半,她感觉手里握着的手臂十分的滚烫,一时怔忪。
“咬够了吗?要不要继续?”
低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纪安安冷不丁颤了颤身体,缓缓抬起头,等对上了他的目光,不由得吓得想要后退,可是背后已经是墙了。
那双桃花眼褪去漆黑墨色,染红了血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无端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