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厢房的客房,一看屋里的等黑着,接着微弱的光线,看见小表弟梁满仓已经睡在了床上——心说,这家伙得到了钱,心里踏实了吧,估计这工夫正在做梦娶那个四丫做媳妇儿吧……
伍佰强没开灯打扰他,就脱了衣服去了外屋的洗手间,冲了个淋浴,擦干了身体,又回到了房间里,还是没开灯,接着那天的月光,摸到了床上,躺平了,刚刚闭上眼睛,居然立即出出现了郎嘉茵那个表妹梁满香的音容笑貌——什么情况,不会是自己真的爱上这个温柔如水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了吧,唉,机会一旦错过,可能轮回到下辈子都未必再能与她有这样的缘分吧……
想想整个过程,梳理自己到底错在哪个环节上,是否应该在郎嘉茵打算用钱跟自己做交易的时候,就答应她的要求,可能那样的话,这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子,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吧——唉,都说往事不堪回首,可是这件还没成为往事的往事,居然已经让自己不堪回首了……
这能怪谁呢?
应该都怪郎嘉茵吧,假如她是那种说话算数,给人信赖感的女人的话,一旦有这样的提议,自己也就会信她的话,按照她的意图接受那样的安排了吧,恰恰是之前她给了自己太多怀的印象,能举出一大把她出尔反尔的事情来证明,她是那种言而无信,甚至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忽然对你说,有个女孩子遇到了人生难题,需要你帮她破身,换了谁会相信她的话呢?
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用邪恶的办法来考验我对她婚姻的忠诚度,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布下了令人发指的阴谋诡计让自己落入圈套,然后彻底将自己给套牢,再次让自己遭受之前有过的那么多次的磨难呢?
想到这些,心里就恨她恨出个大疙瘩,虽然在郎镇长面前你们赌咒发誓地一切都包容她,原谅她,可是我毕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呀,历练再多,涵养再深,也架不住一个胡搅蛮缠完全失去理性的刁蛮女人对你的无度折磨呀……
自打那次郎镇长去省城开会,郎嘉茵让自己送她去参加所谓的同学会开始,得知她怀孕,回来居然瞪眼就赖在自己的头上开始,自己的噩梦就一天都没断过——而且有一个郎嘉茵已经够人受的了,还要外加个母夜叉郎婶儿,轻则辱骂,重则往死里打人,连对待自家的牲口都不该下那样的死手吧……
结果,在这样两个女人的胁迫下,自己居然答应帮郎嘉茵背这个黑锅,磕磕绊绊的,现在已经到了就要跟她拜堂成亲入洞房成为夫妻的时候了……
而偏偏在自己心灰意懒,对这桩婚姻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前夜,居然遇到了梁满香这样的女孩子——天哪,想起她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照进一缕温暖的阳光,想起她那会说话的眼神,天哪,自己咋就忍心不帮这样的女孩子度过她人生的那道坎儿呢?
正当伍佰强嘴上叹气,心里有说不清的惆怅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小表弟梁满仓的床那边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表姐夫还没睡吧!”
天哪,这个声音顿时把伍佰强惊呆了……
伍佰强一听这个声音吓得毛骨悚然,这不是梁满香的声音吗,咋会从小表弟梁满仓的床上发出呢,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吗?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我是郎嘉茵的表妹梁满香啊……”从小表弟梁满仓的床上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听是梁满香,伍佰强的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想她都快着魔了,咋就一下子把她想到了屋里,而且,就躺在距离一两米外的床上呢?这到底是咋了呢?咋弄得人家心里怦怦乱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我跟我弟弟换房睡了呀……”梁满香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这怎么可以呢,你快起来,穿好衣服立即从这里离开……”伍佰强一听原来是梁满香跟她那个弟弟做了个局,来了个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才让她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心里那叫一个喜出望外,但嘴上却偏偏要这样说。
“表姐夫呀,你听我解释呀……”梁满香边说边坐起身来,居然只穿得很少,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她那雪白细腻的肩膀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