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慕容心里冷哼,脸上却是笑容温婉。
“哦,明明是两个难舍难分的人,为什么非要离婚呢?现在孩子都有了,早些复婚吧。”
难得何淑芳竟然没有吊起嗓子阴阳怪气的说话,而是感慨万千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眼中竟是温柔一片。
苏慕容看着她眼睛竟然有些感动,这真的是莫家说话最刻薄的三太太吗?
“何姨,你叫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谈论我的私事吗?这个我们两个会看着办,不用挂心了。”莫释北嘴角动动,脸色清淡的看着她说道。
“作为长辈,何姨也是为你们好不是吗?毕竟现在这种状况,也不是长义之计么。”何淑芳轻笑着掩了掩嘴,毫不入心的继续说着,轻叹息一声,竟然沉默起来。
苏慕容不怕与人正面对质,因为她从来是迎难而上,越挫越勇,可是此时,对面的女人此时的表情与状态让她有些同情,有些怜悯。
她身上的刺都哪里去了?
没有人再开口,三个人均是沉默着各想各的心思。
此时有佣人适时进来,为莫释北和苏慕容倒了茶饮,同样是清香的绿茶,上好的铁观音。
“释北,有件事情在何姨的心里放了很多年了,每次想起都会有窒息的感觉,今天再次被慕容无意间触及,就想找个人说说。”
佣人退下去,诺大的平台上再次只剩他们三个人,何淑芳这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额,那我先回避一下吧。”她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这样未经允许的出现过于唐突,这是在赶自己走呢。
“不用,一个人听两个人听都是一样的,再说,你是我莫释北的女人,我听和你听完全没有区别。”
莫释北却是淡淡的说道,依然坚持着最初拉着她旁听的打算。
“慕容,你在释北心中的份量真的是没的说,这让多少女人能嫉妒死,可要好好珍惜啊。”何淑芳知道,自己再赶苏慕容走,莫释北可能也会起身,那她的目的就达不到了,于是笑看着准备起身的人,轻柔的说道:“坐着吧。”
苏慕容挪了挪身子,再次坐稳了身子,心里暗笑,什么事儿搞得这么神秘,好像是在施舍让自己旁听似的,她无奈的暼了一眼莫释北,而后者却是二郎腿一翘,只是低对喝茶。
精致的五官,冷漠的神情,侧面看去睫毛很长,透着股神秘的吸引力。
文雅的举手投足,似墨客般的一副谦谦君子的神态,喝茶也要摆出迷死人的样子。
她不得不再次在心里骂这个男人妖孽。
“释北,你对阿云还有印象吗?”何淑芳看到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不满得轻哼一声,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缓声问向莫释北。
“阿云?”莫释北是心知肚明的反问着,看上去是完全不懂她在说谁。
“莫凌云,你的爸爸。”何淑芳无奈摇头,眼中毫不掩饰的透着鄙视。
虽然他没见过那个男人,但起码也应该对名字不陌生啊,那可是他的亲爸。
“哦,只是停留在照片上罢了。”莫释北淡淡的说着,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倒也不做作,实话实说:“他走得太早。”
看来他的预感是真的,何淑芳要说的事情确定和莫家死去的老爷有关。
苏慕容不着痕迹的轻暼了莫释北一眼,后者竟然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忙将头转向另一侧。
“是啊,可惜他却不是自愿离开的。”何淑芳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树林,郁郁葱葱,根本没有看他们两个的互动。
“何姨,你的意思是?”莫释北与苏慕容同时一惊,心无旁骛,均看向她。
“释北,何姨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全家人都不喜欢来这里,而我却偏偏来,知道为什么吗?”何淑芳的话却瞬间转移,不再提及有关莫凌云。
“为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释北的心理素质可是相当强大的,他知道这是她放出的烟雾弹,如果没猜错,她一定是有所要求的,便毫不着急,只是顺着她的话问着。
果然是最被老爷子看中的孙子,无论是心理还是说话,根本是滴水漏,根本没有任何的慌张与急迫,只是耐着性子等着。
何淑芳与大房的人争了多年,此时面对他的冷静,心里也是不由得赞叹,无论如何,莫权是根本和他没办法比的,沉不住气,更没有那份耐性。
“如果我说我对你爸的感情在莫家人里是最深的,你信吗?”
“其实你们三个都为他放弃了后半生的幸福,如果不是用情至真,我想你们不会愿意因为莫家的名利而浪费几十年的光阴。”
莫释北这次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夸到了莫家的三个最不能得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