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人。
宝宝有些失望,嘟囔着小嘴,想哭,又只得忍着。
委屈巴巴,但是却不娇弱。
*
“他真是厉害。”
语气里,不知道带着无措,还是无奈。
赫连云露摸了摸咘离的小脑袋,那小仓鼠似的头发软绵绵的,摸起来超级舒服:“他给你下什么蛊了呀,你怎么这么粘着他。”
北冥锡,真是一个十分可怕的男人。
他明明就是那么不温不火的存在这你的身边,但是却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他喜欢露儿,喜欢娘亲。”
心尖一跳,她讪笑:“我知道。”
这话由儿子奶声奶气的说出来,她还真是感觉心尖都酥了一圈。
“睡觉嘛?昨夜怕嘛,爹爹生病了不是故意吓咘离的,爹爹病好就没事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可是孩子却比她想的还要聪明,敏感。
抓着她的衣襟,那小手,有些着急:“会回来喵?娘亲。”
“会呀。”
咘离一听,翻了个身,滚到了软塌,像是一只小猫儿似的窝着。。
抱过软软的沙枕:“那咘离睡觉觉。”
“真拿你没办法,睡吧,娘亲看会儿书。”
“好。”
……
*
待到赫连云露一行人再次动身启程后,刚才驻扎的地方,本该离开的北冥锡缓缓的现身。
“露儿……”
飘渺的声音最终淹没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化为无痕。
身后的容福看着北冥锡站在雨中,邪肆俊脸上的失落如何也掩饰不了的表情,心下微动,上前一步道:“主子,伞。”
北冥锡连头也没有回,看着赫连云露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不用。”
“主子,你的身体,若是继续发烧,后果不堪设想。”
“本尊要你告诉我这些?”北冥锡不耐,妖娆的异眸略过冷意。
容福脸色大变,瞬时间单膝跪地:“尊主恕罪。”
刚才击杀敌人,染血的衣服被男人随手丢在了地上,猩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地上一片血红。
北冥锡迈开了步子,扯了扯凉薄的唇:“回罗刹殿。”
“是。”
*
两日后,到达了凤鸣第二大城池梨落。
“此地离帝都还有一日车程,明日回宫了,主子你开心吗?”
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扎着可爱的头髻,双腿微蹲,满脸笑意的看着赫连云露。
赫连云露双膝盘曲,一手枕在书案之上,一手慵懒的泛着手中的卷轴:“本殿不开心,你给我闭嘴。”
“矮油,别这样嘛,主子。”
姊颜微微噘嘴,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您就笑一笑嘛,凌枫哥哥说你已经两天没有笑容了,难道你看见人家不开心吗?人家可是听说你回来特地抛下一切赶过来的。”
赫连云露挑眉:“本殿怒火攻心,笑不出来。”
姊颜乌溜溜的大眼睛飞快的转悠着,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属下给你一个好东西瞧瞧,你消消气?”
赫连云露微眯着眼,看向姊颜:“从斐玄裳那里搞来的?”
“主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姊颜的主子,我出发的时候从他的房间里偷拿的,你瞧瞧,据说是顶级的化骨水,这可是好东西。”
姊颜说着显摆似的拿出一个几个大小一致极其奢华的金瓶子,耍宝似的摆到赫连云露眼前。
赫连云露漫不经心的拿出一个,莹润的手指微微的磨蹭着那黄金质地的瓶子,轻笑。
“果真是斐玄裳,这奢靡至极的风格,真是没有丝毫变化。”
姊颜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是的是的,他小气死了,每次都把好东西藏得极其隐秘,要不是我聪明,估计还真的找不到!”
姊颜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看的赫连云露心里顿时无奈:“你这丫头,除了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还不会学些好事了?”
姊颜委屈巴巴的看着赫连云露:“人家是神女殿暗杀官,虽然是个副手,但也是很厉害的。”
“还有脸说?你看看云峥,凌枫,斐玄裳,琉璃哪一个不是成熟内敛,就你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这还不是主子你宠的嘛。”
姊颜吐了吐舌头:“再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我这外貌,难道没有欺骗性?”
赫连云露瞥了一眼姊颜,无奈的摇了摇头:“鬼机灵。”
“对了主子,凌枫哥哥说你放弃夏侯太子,改为喜欢古越太子了,是不是这样呀?”
赫连云露听见姊颜的话,似笑非笑的眼眸落在了帘幕上,正在驾车的凌枫忽然虎躯一阵,感应到什么似的,狠狠抓紧了缰绳
草。
姊颜这只墙头草!以后再把秘密分享给她他就不姓凌,她再死缠烂打他都不理她!!
*
“你说呢?你觉得是不是这样?”赫连云露忽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