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辰觉得自家大哥这种眼里进不了其他女人的行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白长了一张这么好看这么容易泡女孩子到了脸,不是他开玩笑,若大哥的权势地位给他,他会不会是如今知足长乐的白皓辰,可就不一定了。
古董文玩,珠宝首饰,马匹豪宅,大哥想要什么都有什么,就连女人,这么多年间飞蛾扑火的也不知道凑上来多少。
前些年赫连云露没有看上大哥,大哥决定随便找个人成婚,有多少人洗白了身子等着他的疼爱?
就是这样选择范围及其广泛的男人。
却成为了若是云露公主肯给他一个承诺,他怕是都会飞蛾扑火的找死的情种!
白皓辰何尝不知道,北冥锡这么多年来为赫连云露发的疯……就连这走火入魔,都是当年受到了赫连云露的刺激……
往事不提。
白皓辰收敛了神情,“大哥,别的我都不说了。只是这孩子,我不信是你的。”
男人冷脸:“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不活给别人看。”
“可是终究所有人都在盯着你,哪怕你如今与世无争,但是二公子,三公子,都不可能对你放的下戒心。大哥你的身份,就算你告诉所有人你无心皇位,他们不取你的命都不甘心,更何况你本就有心夺储君之位。如今你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还八成是别的男人的种!让天下人怎么谈论你?你未来又如何自处?”
他知道大哥对于皇位势在必得不是因为向往高位翻云覆雨的感觉,而是那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的囊中之物却硬生生的成为了他受难的根源。
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被当做棋子砝码送出来受人蹂躏,从天之骄子,成为了一国人人可欺的战败和战品,其中苦楚可止一二?
他知道大哥当年是如何从一个真正温润如玉的君子走到今日这性格几乎癫狂多面的复杂魔君。
江湖上一度有个十大美男排名,大哥处于末流,却神秘度占据第一。
哪怕大哥他身为质子之身,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不常出没在名流聚会。
但是只要他出席的宴会,必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这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像话吗?
*
北冥锡在马车上休息,脸色本来就看不出什么神情,此时,他拿着筷子,十分慵懒且散漫的用餐,听白皓辰的话也是一副要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白而香嫩的大米到了他的筷子下,半天也挑不起几粒米,这敷衍的用餐方式可谓是十分的不耐烦了。
白皓辰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偶尔说个十来句对方会回个一两句。
回答的话都感觉是模棱两可,像是看破红尘之人的敷衍。
他跟他唠嗑的这么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套出关于那孩子的一丁点消息,果然是身世成谜。
拉着小凳子往前挪了些:“大哥,你究竟怎么想的,能跟兄弟说句实话吗。只要你要追云露公主,兄弟半点话都没有会支持你。可是若是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可是把绿帽子带的天下皆知,这羞辱,可不比你十年为质少上一分。”
细微的筷子碰到水的晃动声,男人没有把筷子放到桌案上,反而随意的把筷子插入了他喝的酒壶里。
不伦不类的放着。
白皓辰怕他生气,可还是想要问个清楚,但是他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性格,若是大哥不想说的话,哪怕是有人剥开他的心,看见的还是一团迷雾,这个男人把心藏得太深太深,很多时候,他表现出的性格,他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的把戏。
“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大哥,只要她在意你,兄弟就支持你。”
男人散漫的拿起薄薄的丝巾擦着嘴角,白皓辰很久以后都能记起那种心脏猛烈跳动的心情。
因为某个男人深深的看着他,喉结翻动了几下,沉默了片刻,沙哑至极的声音流淌而出。
“皓辰,这些话我只说一遍。除了我,任何人,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支持我爱一个人。我爱她,是我和她的事情。”
白皓辰的喉咙有些发干,男人的眸色复杂晦涩,他看不懂,低沉的话语带着的严肃和认真。
似乎他在多反驳一个字,再多说多评价一句那个女人的不好之处,男人就真的能跟他置气。
声音有些沉:“我知道了,大哥。”
男人徐徐的笑着,阖上眼睛,半饷,才道:“若今生不是她,我不会让自己好过。所以,为了我好,皓辰,对她尊敬些。”
白皓辰感觉心酸的跟被自家娘子罚喝了一坛醋的感觉有的一比。
可是楚楚哪怕是罚他喝醋那也是酸中带甜的,而大哥这话说得,却有点苦。
*
马车里,刚下车的赫连云露不知道为何心悸了一刻。
她抬手揉了揉手腕,看着手腕处红了一片的擦伤之处,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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