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赫连云露这种浑身都是针尖的女人,真是属于让人又爱又恨那种人。
爱她的人越来越爱她。
恨她的人越来越恨她。
而夏侯渊此时处于两者之间,游离徘徊。
*
她仿佛看不出他眼底的深意和煎熬。
平复了一下呼吸,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顺便甩开被他擒住的手腕。
“没有什么要指教的现在就走吧,我们赛场见。夏侯渊,做个称职的对手,别纠缠。”
男人觉得好笑,轻呵了一声,靠在墙边,却还是不肯走。
“你纠缠了我十余年,我就纠缠了个把月,你就不耐烦了?”
“是啊,是不耐烦了。你以为十年的戏弄玩耍对我还算是特殊待遇?”女人语气里含着淡淡的讽刺。
本来以为像夏侯渊这样的男人被人阴阳怪气的对待,会不在乎的不回答,却没有想到他点了头。
“放任一个人在特定的位置中,总是有理由的。不然你以为,想要勾搭本殿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你能够靠近。”
为什么她能够靠近,因为她足够不要脸啊。
因为她乖巧,能够放低自己的原则去取悦他。
因为她的权势地位,让他不能够任意的羞辱。
她该感谢自己是父皇的手中宝,对于他还有那么些许价值?
还能为了什么,还能……为什么啊。
*
细软的眉如同浓墨勾带,眼梢缠绵微挑,挺直的鼻梁,樱花色泽的薄唇。
这个女人里面一袭绯色薄衣,微开了几个扣子,那腰带还松松垮垮的。
夏侯渊低头,发烫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那手,用力的扣着她的肩膀。
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赫连云露,为什么偏偏是你,你可知道,让本殿控制不对你动心,多难。”
他的这一句话,轻的呼吸重些许就听不见,随着空气散尽。
可是他那让人心底窒息的呓语却让空气一寸一寸的凝结。
那种旖旎含着令人沉醉的语调。
还未等她消化那呓语,男人就放开了她的肩,他的唇,也冷漠的划过。
离开。
夏侯渊离开的跟他来的一样莫名其妙。
赫连云露手轻轻的拂过自己的额,不带情绪的笑了。
那一刻你心里有场海啸,可是没有人知道,造成海啸的人,再次的丢下她离开了。、
海底月捞不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醉心难医心中伤。
她既然不是夏侯渊最想要的,也是他自认为要不起的,那就罢了吧。
有缘无分的人,就用来忘怀。
*
“主子。”凌枫手执着一丝软布,递给了她。
“是不是觉得本殿没有原则,没有推开他。”她低笑着,语气在冷风中低哑的回响。
“人心总是肉长的,殿下是有情有义之人,忘怀,需要时间。”
“是吧,女人总比男人念旧。他们啊,说抛下你,就抛下了。连理由都不用了。”
凌枫不知道这话指的是夏侯渊,北冥锡,闵恒,岑鸠歌……还是其他人。
毕竟那个他们用的太过巧妙。
“罢了,伤怀太久不像我了,想走的人留不住。留了那么多次,再留就是犯贱了。走!逛街去!”
凌枫看着已经收敛好情绪的赫连云露,低声道:“小主子琉璃会照顾,让姊颜和朱雀陪主子您出门吧。”
“那你呢?”
“属下和苍龙首领要加深府邸的阵法,免得府中混进了逮人。”
“嗯。”
“殿下,贺大人家的大儿子贺谋之本来想要来府上伺候主子您,被玄裳回绝了。贺大人最近认了一个干儿子,就是当初对外宣布被殿下您糟蹋了的贺家小公子。怕是贺大公子要履行诺言报答您。”
赫连云露点头,贺之谦是父皇宣布死讯的,为了他的死,她还被流放了小半年。
现在若是对百姓说贺家小公子还没死,父皇当初岂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领导者总不能弄出这么大的乌龙的,这贺大人也还有点眼力劲,知道用认干儿子的方式。
“本殿回府换一件衣服,跟咘离用早膳,千凝来了,再通知本殿。”
“属下明白。”
*
一个时辰后。
待到赫连云露整理妥当出公主府,千凝已经满脸兴奋的守在门口,水汪闪亮的大眼睛看见赫连云露,瞬时间光芒大涨。
“露儿姐,我等你好久了,见到你很开心。”
赫连云露扫了一眼千凝,今天千凝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裙子,但是更接近于便装。
婀娜的身子被云锦绸缎包裹着,外面套了一件海域风格的斗篷大衣。
可以说是非常有形了。
不像是软妹子,反倒是有股子辣妹的感觉。
“这身衣服不错,知道要见我皇弟,特地打扮了?”
千凝摇头:“皇兄说不能丢了西兀皇族的面子,他给我选的。露儿姐你说好看嘛?”
赫连云露似笑非笑的看着千凝:“挺好看的,西兀皇族的面子?你千寻哥哥倒是挺会压宝的。”
“压宝?为什么是压宝?”
千凝不明所以,思考的瞬间,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静静的停在了公主府门口。
一只修长白洁的手缓缓的拉开帘幕。
千凝立刻被吸引了视线,好美的手,这人是谁?
“皇姐。”
赫连云狂缓缓的抬眸,优雅的下马车。
微深的眸子在略过千凝的时候礼貌的点了点头,男人俊美的容颜让千凝移不开眼睛。
“介绍一下,赫连云狂,我皇弟。千凝,西兀三公主。”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千凝摇晃着小脑袋,看着赫连云狂的眸子清透明亮。
显少看见这般迷人清雅的女子,赫连云狂多看了一眼,狭长卷翘的睫毛闪动了片刻,软中带着磁性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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