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蹙了眉心,“我能救你。”
阿朱凄凉一笑,“既然他死啦,那他的势力就应该覆灭,我倘若不死,又有谁会相信?”
阿朱不等独孤容姿再开口,拉着她捧着那俩漆箱便出了偏门,“这东西……你倘若觉得受不起,便毁个干净,否则你也会被连累……”
独孤容姿接过了那两只匣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已然听见了官兵的呼喊声跟步伐声!
“阿朱姑娘!”
阿朱回眸浅笑,“他活着便好……”
说着她迅疾地关上了偏门。
独孤容姿摁着额头上了车马后,沉沉地叹口气,“绕路回府。”
回到了长春馆,独孤容姿扫了眼立在游廊下的彩书。
彩书身后一滞,“见过容姿小姐。”
独孤容姿没有回话,仅是向前一步,端详了她一眼。
自己当然不会忘记她做得事,若不是她,这坠子又怎会流落到那男人的掌中?
“杏贞。”
边上的杏贞忙向前一步,“小姐有何命令?”
独孤容姿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来瞧着些,我瞧这彩书的礼行得着实不错,不如……你便在这儿随着学学罢。”
彩书刷的白了脸,“小姐!婢女……”
杏贞自然懂得自家小姐什么意思,此是来跟彩书秋后算账了!
那和田玉芙蓉耳铛可是经过彩书的掌才出完事的!
她狠狠瞠了眼彩书,呛声道:“是呀,小姐,婢女正觉得彩书姐姐的礼行得好呢,还想着好生学一回呢。”
独孤容姿对杏贞使了个眼色,方才捧着漆箱进了里堂,临走前凉凉地睹了眼彩书,那眸神让彩书身子一滞,再不敢有任何话语。
仿佛自己已然被容姿小姐瞧的透彻!
她曲着膝,马上便腰酸腿痛了,可却不敢动,只可以咬着牙苦苦撑着。
独孤容姿进了里堂,屏退了丫头老妈子后,对婉贞道:“费氏那儿可有一样,萃雯如何了?”
婉贞忙低吟道:“费姨娘在您出门时曾来过一趟,看模样亦是来打探消息的,毕竟……府中沉静的厉害,她想必是惶了,萃雯已然被婢女想法子调开了镂月斋,费氏不敢有怨言,她拿不准主意,只怕是会消停一阵子了。”
独孤容姿点头,“费氏毕竟是还在观望的,她彼时必定是心中不稳妥,倘若我被洛氏掰倒了,她想必会毫不留情地碾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