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独孤容姿仍是不相信,只好轻叹了口气,“嫡姐晓得了多少?”
独孤容烟见她终究松口,忙回道:“殿下昨夜匆促回府,听闻是太尉府收到了查探百宝厅的旨意,约莫是陛下的意思了,都能闹到陛下那儿了……你说会是小事么?”
她叹口气,“殿下亦是怕我担忧,这几日都在外边打探着消息,仅是不知为何镇远侯离了长安?”
独孤容姿也只可以是把有关百宝厅的情况尽数告诉了自个的嫡姐,随即又道:“嫡姐安心,镇远侯即是为百宝厅的事才离了长安往徽州而去的,况且,还有景琦表哥,他担忧景家被百宝厅牵连,也插手去查了。”
她瞒下了自己所做得手脚,淡然地一笑,“嫡姐真的不必担忧。”
独孤容烟略安下心,“原来镇远侯也出手了,倒是令我担忧了一夜,那百宝厅本是洛氏掌中的,倘若洛氏使了啥手段,那可当真是令人无法子,可景琦……他倒是令我有些意外了。”
独孤容姿点点头,“眼下景家的担子都压在景琦表哥的身上,想必他是害怕这事连累了景家。”
独孤容烟想了想,接着说:“我听闻西南总比洛枝山匆促赶到了长安,还去了左相府,这又是咋回事?”
“是为洛家的嫡长子洛家宝一事。”独孤容姿微微蹙起了眉心,“洛家宝本就不是善类,这回出完事进了太尉府。”
独孤容烟若有所思地应一声,随即道:“依照洛家眼下的地位,太尉府怎会为难洛家的公子哥?莫非里边有隐情?”
独孤容姿清咳了一声,是呀,着实是有隐情,不过这个隐情着实是有些不可说……
彼时,南朝同大齐的交界小镇,一个身形高大英挺、气势卓然的黑衣男人迅疾掩身进了右掌边的胡同里。
“爷,那伙人就歇脚在这院中,仿似在等人来接应。”夜隼从一道墙上翻出,对一身黑衣的淳于朗参了礼。
淳于朗的面容携着冰寒,如雕砌般分明的五官同有棱有角的脸相衬着,俊美异常,可却有种令人不敢抬眸的压抑感。
“盯牢了,定要拿到证据。”
他说完后又扭身而去,出了这狭小的胡同。
徽州城内,洛闻舟紧蹙着眉心,盯着脸前哭哭啼啼的绿衣丫头,“那女人把采兮关了起?”
雪儿哭得几近要开不了口来,“小姐不愿令我来跟您说,可是……洛家压根没有人会去管小姐的生死,他们想要卖了小姐!”
她咬紧唇,径直地跪下了,“小姐天性善良,倘若被逼着嫁去了娄家,只会一辈子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婢女瞧不过去!婢女求您了,想法子救救我们小姐罢。”
洛闻舟狠狠捏紧了拳头,“可恶。”
雪儿抬起了满面泪痕的脸,“求求您了。”
“雪儿姑娘,是……是采兮出完事?”福嫂趔趔趄趄地抚着墙出了里堂,大惊失色地盯着脸前这一幕。
雪儿不敢回话,仅是不住地哭着。
洛闻舟忍下来恨意,“你先起来罢,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抚住了有些站不稳的福嫂,“福嫂,您先回去躺着,采兮不会有事的。”
福嫂摇摇头,“采兮本该今日来瞧我的,可……你们告诉老太婆我,采兮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啊?”她急切地盯着洛闻舟,“你是晓得的,采兮的脾性跟软,那洛家人人都能欺压了她去。
洛闻舟劝了好长时间才把福嫂劝回了房中,他闭着眼静静伫立了片刻。
自己不可以再这么没有期限的等下去了,采兮倘若被这么卖了,那自己怎么对得住自个的心?
洛闻舟的眸神刚毅起来,他回房间翻出了一张被锁在柜子中的庚帖,恰是生母凤氏掌中的东西,亦是证明了凤氏身为洛家妇的证据。
攥着这份庚帖,他再无顾虑,出门而去。
没过多长时间,洛闻舟便身处一间茶楼了,他眉心紧蹙,把杯盏的茶水一饮而尽。
“闻舟贤侄,是你?”一个身着嫣红底簇花玉袍的中年男人吃了一惊,有些想走又碍于脸面,只可以是有些不悦地坐在洛闻舟的对边。
“见过族长,今日闻舟来亦是为极重要的事。”洛闻舟端详着他的神情,看出了他眸底的不耐跟不屑。
他抿着唇,接着说:“族长,您是清晰我母亲的身份,我想让您替我母亲做主,令她正大光明地进洛家的宗祠。”
族长为难地狭起了明眸,不住地把玩着掌中的杯盏,这事并非头一回了。
早在三年前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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