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琦盯着一一命令事的独孤容姿,更为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快要既笄的少女,不是羞涩于待字闺中,而是操劳这府中的大小事宜,乃至凌厉间也不失温儒良善。
那洛家的人她也可以记得好生对待,真是跟自个从前印象中的独孤容姿恍若俩人了,也恰是眼下这如莲似锦的女人生动地在自个的脸前画上了一副绝艳的画卷,泼墨挥毫皆是风景。
是不是自个彼时发觉了这朵花的美好还不算太晚?
庐陵王府中,独孤世琴垂首随着一个趾高气扬的橙衣小鬟,这小鬟亦是眉目姣丽,唇角上扬透着慵懒之意。
“殿下彼时应当在歇息,你且在这茶厅里等着罢。”这橙衣小鬟下颌高抬,眸子都没正视她一下。
“你……”独孤世琴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忍气吞声道:“有劳这位姐姐再去通报一回,殿下兴许还不清晰我到了。”
这橙衣小鬟没有应声,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这位姐姐不必辛苦了……”独孤世琴向前笑着她讲话,伸手便要接那瓷杯,却不想那橙衣小鬟一把夺了那杯盏,没好气地说:“殿下每日都忙非常,哪有空管谁家小姐来访?”
独孤世琴的面色霎时就垮下,“你此是啥意思?”
橙衣小鬟也不忌讳,径直喝了口那茶,慢悠悠道:“独孤小姐可别跟我们这个牌面上的人动怒,不值得……况且殿下也不会清晰。”
“你当是我不敢去告诉殿下你苛待于我?”独孤世琴怒视着她,自诩是殿下心尖尖儿上的人,独孤世琴哪儿容得了这庐陵王府中有这样碾过自个的小鬟?
没料到这橙衣小鬟压根不怕,乃至还上下端详了一番这个独孤世琴,“你凭何?就凭你是堂堂的左相府世琴小姐?那世琴小姐您怎么不坐着左相府的车马来?怎么不正大光明地从庐陵王府的正门进来?”
说着,这橙衣小鬟一笑,“我们虽言是送来服侍殿下的,可那亦是乘了小轿从侧门送进来的,您呢?”
独孤世琴的一张脸气得不成模样,她一根指骨嫩白如葱,指着这小鬟不晓得要讲什么。
“行了,省些力气罢,婢女是史昭仪遣来侍奉殿下的,待到殿下娶了嫡妃,婢女即是正经的姨娘,到时指不准独孤世琴小姐还可以跟婢女称姐妹呢。”
“够了!”独孤世琴扬手即是一巴掌,“你做梦!一个低贱的婢女也想跟我称姐妹?”
她忿怒地几近要战栗起来,“你给我滚!”
橙衣小鬟的脸红了一片,可却还在笑着,“独孤世琴小姐,你眼下又有何资格教训我?”
独孤世琴又抬起了掌。
“咋回事?”姬无赢的声响在门边响起,独孤世琴还未来得及放下手就瞧见了一身金边滚绣朱衣长衫的俊逸男人,仅是此时他的眉间蓄着薄怒。
“殿……”话音未落,那橙衣小鬟已然扑上,泫泫欲泣的表情浑然天成不夹一丝假意。
“殿下……如儿心中好苦……现眼下居然是连个外人都能欺压了如儿,待到日后,如儿更为再无立足之地了,殿下还是把如儿送回宫中去,如儿宁可****相思,瞧不着殿下也可以比在这儿……”
她哭得梨花带雨,乃至在姬无赢的怀中露出了半边的面颊,那双黯含笑纹的眸子更为楚楚可怜。
独孤世琴见庐陵王没有推开这小鬟,反而是俩人间的动作十分亲昵,当然猜出了她的身份不同,想必最差也会是个得到宠爱的通房,立马她的心中就更为抑郁了。
“殿下,我没有……”独孤世琴也迎上,由于这些日子洛家的事,她消瘦了非常多,一张小脸亦是更显娇媚。
姬无赢低首在那橙衣小鬟的耳际讲了几句,拍了拍她的肩,“前苑送了林福记的千层糕来,昨儿夜里你喊着要吃,今日可是依了你了,母嫔那儿可不准说爷的不是。”
如儿敛起了泪意莞尔一笑,抹着眸尾道:“殿下待如儿最好,如儿心中都明白。”
说着,如儿替他把腰带正了正,娇笑着出了茶厅。
独孤世琴咬紧唇,忍住了心底的怨念,“殿下……”她垂下了眼帘。
姬无赢向前揽住了她,“怎的跟一个婢女置起气来了,日后你进了府即是侧妃,她仅是个侍奉的人,你可要大度些。”
听见了“侧妃”两字,独孤世琴心中揪了一下,她死死扯住了自个的衣襟,心中黯黯思量着倘若自己是独孤家的嫡女,是不是便可以坐到了他三王爷的嫡妃了。
“好,世琴都听殿下的。”她隐去了眸中的忿恨,掌心握地更紧了。
姬无赢本就午睡刚醒,被如儿撩拨了一下更为难耐了,眼下脸前独孤世琴亦是温香软玉,他心中一痒,径直地抱起了她。
一声惊叫后,独孤世琴诧异地抱紧了姬无赢的颈子,“殿下……”娇羞的样子更为让姬无赢心神一荡,仿佛怀中是另一个独孤氏女人,正在羞怯地喊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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