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被此话噎得面色一红,可心中还真是想到了自己跟顾对坐着的场景,可他的眸神铁定总是那样,你觉着是清冷,实际上跟柔非常了。
“看模样我是劝不住了,你这神情。”独孤容烟叹了口气,“仅是可惜……”她没讲下去,提到母亲她俩人又要缄默了。
“容姿,独孤世琴去了哪儿?”好在独孤容烟彼时还想得到独孤世琴的存在。
独孤容姿也回过了神,“她去了听风楼,费氏那儿。”
独孤容烟有些忧虑道:“费氏?”那可不是个安分的人,会咬人的狗向来不叫,费氏即是平日寡言少语的。
独孤容姿点点头,“夏氏那儿为骏哥儿还忧心非常,必定不会同意独孤世琴过去,只可以安置去费氏那儿,否则指不定父亲要把她指到长春馆来了。”
独孤容烟面色一变,“她可是想得美,我这地方即便出嫁了也不可以令她母女俩黏上。”
“因此,只可以送去费氏那儿了。”
独孤容烟还是不安心,“一个独孤世琴况且不好防着,费氏你就有把握了?”
独孤容姿摇摇头,“这个费氏惯来是个忍耐至深的脾性,你瞧瞧被她养大的独孤世媛就懂了,但她又不如同夏氏,她的心可不小。”
独孤容烟更为不安心起来,“那这俩人搅跟在一块可没有好事的,不如寻个法子生个事,把独孤世琴单独置一处院落也可以。”
独孤容姿则是摇摇头,“嫡姐先别担忧,此时着实是不宜在做些啥了,她去了听风楼就令她跟费氏好益处罢,我还留了人在她边上。”
独孤容烟一愣,随即笑道:“就知道你向来谨慎,没料到已然留了人。”
独孤容姿轻笑,“因此嫡姐万事安心,一切都有容姿在呢。”
正说着彩画已然端了安胎护体的汤药来了,“娘娘,药来了。”
独孤容烟点点头,“拿来罢。”
独孤容姿亲身接过了小瓷碗,倏然问道:“洛姑娘呢?平日里彼时她总是端药来嫡姐这儿的。”
彩画开口说:“洛姑娘去水木苑看福嫂了,婢女让小丫头随着了,现在路滑,都换了厚的鞋。”
独孤容烟喝完了那一小碗汤药,眉心长时间才松散开,可她也晓得唯有这样才可以更好地护住孩子。
“采兮非常孝顺,福嫂亦是有福之人,彩画,你去送一些银两,梳妆台上的漆箱内有一锭五十两的银两,还有一只羊脂玉的镯子,老人家用最是合适,眼下采兮跟在我边上,这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彩画赶忙应了,扭身去拿那只漆箱。
见独孤容姿还在沉思,独孤容烟不解道:“又想到了啥?”
独孤容姿笑道:“嫡姐可要给采兮寻一门好亲事。”
独孤容烟点头,“此是自然,本以为是你要托付给我的一个娇弱女人,没料到非常招人怜爱。”
又闲聊了片刻,没曾想紫鹃偷偷来了长春馆,独孤容姿盯着嫡姐用了些白粥,方才起身。
外边携着蓑笠的即是紫鹃,独孤容姿知道她来的匆促,也顾不上令她进屋歇歇了,“咋了?”
紫鹃压低了声响,“容姿小姐,世琴小姐去了听风楼后没有跟四小姐住在一块儿,自己要求去了最偏的房间,那儿连火炕都没有,婢女不晓得她要干嘛,世琴小姐还跟费姨娘单独讲了好一会子的话。”
独孤容姿沉思了片刻,“你有心了。”
紫鹃点头,“我瞧洛姨娘出完事往后世琴小姐半分悲疼欲绝的意思都没有,没事人一样,仅是脾性冷了非常多。”
独孤容姿望了望还在四处飘着的雪,轻叹了口气,独孤世琴前一生可没有这样深的心性,她如今久经变故也藏起了锋芒,大约是跟自个完全对上了。
“我都晓得了。”独孤容姿随即便赏了紫鹃几块碎银两。
婉贞见那穿着蓑笠的人走了,方才走了过来,“小姐,外边凉,进屋罢。”
独孤容姿点点头,“下了如此长时间的雪,还真是有些冷。”倏然那人在雪中一身黑衣一乘轻骑而去的背形仿佛又涌露在脸前,这么大的雪,他在何处?在看么?
天色缓缓黯下,蓟州王府的门边也停下了一辆看起来非常寻常的车马。
一个衣着粗布衣裳的马夫跳下来冒着飞雪走至了王府的门边,对着一个正门的姑姑笑道:“我族主人来拜会王妃。”
那姑姑亦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微微一扫这粗衣男子的面貌,又听他的声响尖细,赶忙敛起了眸中的轻蔑之意,这马夫多半是宫中的太监!
“您且等等,我这就去通传,仅是不知你族主人是何人?”姑姑再三瞧了瞧那车帘,始终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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