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饮食,女差担待了。”
无忧看了看那白粥也些素食豆腐,并些青菜,敷衍了些笑意,让婢子亦坐了,二人一同吃来到相国寺的第一顿饭,无忧并无食欲,只是捧了粥一直在喝。那婢子以为她挑剔饮食清淡,小意道,“姐姐尝尝这豆腐,虽不加荤腥倒是做得格外入味。”
无忧点头也只是礼节性地尝尝。那婢子礼过了,也就不在多说,全由了无忧去。到夜里仍旧同无忧睡在一间禅房,这里早就得到了王府的知会,早早潜得人手过来打扫,一应置备也皆换了新,称得上是整洁一新。此时有些使唤的丫头们来问婢子主意。无忧默默避开,去到院子里转转。寺院早在安全上用了心,是以,禅房四周加布了许多暗岗与明卫,婢子并不担心无忧能走了她的眼。
无忧她们的这间禅房其实是整个寺中最靠得后面的一处所在。里外两间。这里虽然没有在侧妃的院子时将她严严看起来,可外面的守卫,多了不止一倍,她多出来的活动的余地,也不过是在门口处转转。
屋子里呆得太久,到底有些贪看外面的风景。向前多走了那些个距离,两边守卫的兵士终于不再淡定将她拦了回来。无忧看着那守卫惊慌的样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界限是在这里。正兀自出神,有婢子来告诉,侧妃要见她。
自从来到寺中,侧妃与永王日日厮守在一起,真的不太有时间见她。她也乐得那份清静。可说是清静也并不是真的清静,这几个月来是她一生当中最最兵荒马乱的时光,那些痛苦撒欢而来,而她步步受限,仿佛只在一夕之间,那些对于未来的清淡愿望全部死去。她从未这样安静。每一天只守着一盏茶,就能安静地过一天。
昨天就起了冷风,一夜之间吹得天地萧瑟,就像老天也不知今夕何夕一样,倒是同了她的心境,侧妃的邀见并不是在室中,却是在这如千军万马怒扫雷霆一样的风中。
无忧如常见礼。
侧妃并没有出声。风仍然劲啸,听得到枝条相互之间狂抽的声音。而那衣裙飞起的女子,只是安静地立在其中,姣好的面容,平视着那风,给人的感觉近乎是在享受。
无忧只在她身后静静地等,目光转过这些树,又落到远处的殿顶。
过了好大的一会儿功夫,侧妃才出声,“你的耐力比我的更好。”
无忧凝视着她的背影,“奴婢岂可与王妃相提并论。折杀奴婢了。”
侧妃伸出手来,让那风在手中经过,吹得腕串,一荡一荡地摇,“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防你也防了许多时,可是我也没有闲着,我总是在想,我的女差与我的那位王妃,她们之间到底是有怎样的渊源,会让我得到好处,比如说让女差成为我的人。”
她这样态度的转变,让无忧有些吃惊,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她目光望来要她答复,那是无忧从不曾这双眼睛里看到的光线,就像是可以阻止漫天风雨的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