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发力,可伴随那个力道产生的喘气声,就像他只是安静舒服的坐着喝茶一样,一呼一吸,之间都那么徐徐安然,“这个说法不错,我也认为,现在,就连他们本尊也根本打不开这间密室了。这也是所有系铃人的困惑,如果系得太松,会被对手吹弹可破只造成致命的危险;而如果系得太紧了,超出了他解开的范围,最初的愿望,到了结局时一定会变成结结实实的绊脚石。而无论哪一样都很恐怖,也是事实。所以说天下没有哪一件事是容易做的。”
然后,善修回击的如一条游蛇,弯弯曲曲,且灵动异常的绕过鸣棋的手臂,直接爬向他的哽嗓咽喉。直到鸣棋用他手中更软的那只软剑缠绕上善修用内力使之变得柔软的铁刃,才逼迫着善修又按照刚才同样的办法,将那剑身灵活退出。
鸣棋再用剑招打出一个手势来,内容是,我们得快点结出胜负。然后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是想让善修趁机天衣无缝的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要想让他的整个重量减轻,再没有别的办法。
用长剑打过的手势在他面前闪过,善修的回答,“所以你要打败我。”
鸣棋用手势争执,“现在根本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要出去的理由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对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到底怎么确认我们是高尚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睚眦必报,这个真的说过太多次了。所以,什么事情,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该只用说的,留下伤疤,会是最好的记忆。”
善修剑光偏过他脖颈,鸣棋下意识的躲过,回剑的时候已经无法避开善修的手臂,在上面划出了深可见骨的口子。善修咧了咧唇,“你就那么想讨好九皇子!也是,我们本来也不是可供依凭的真正兄弟!无论是太子还是九皇子都看得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我们中间做下这样的局。”
“就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戏已至此,鸣棋当然会演下去。
那只卡在飞行罗盘中的金壶与飞刃之间的摩擦声已经逐渐变得微弱。可供他们逃出这里的时间,真的是所剩无几。
善修手臂上的鲜血,滴涌如注。室顶的壁烛将善修的脸映衬的一片惨白。可他们之间,做给外人看的比试还要被迫进行。这个时候的善修应该扎紧那个伤口,因为血真的是流的太快太多了。可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还有鸣棋的任何一方存在的一分犹豫,他用另一只手仗剑对鸣棋发起比之前更快更猛的进攻。如果现在被发现,不只是前功尽弃一个后果,现在呆外面的旖贞,连带这间密室将被在土地上面抹去。杀掉两个世子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一定会比现在就被他们杀死好上很多,无论太子,九皇子还是任何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利弊。
忽然一种古怪的如同巨石在四壁之间滚过的沉闷声音响起。善修用提醒的目光看过来,鸣棋也用目光向善修示意他也发现了。
位于这间屋子,伴随着沉闷的轰隆声靠向一边墙壁的飞刃罗盘不出他们意料之外的向另一个方向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