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趴了好久,那时间就感觉是有一生那么长,可是外面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咬了咬下唇,渐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如果是父王来找自己,怎么会只找无忧?
好啊,这是不是无忧给她做的圈套?无忧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她都敢骗。
想要,爬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因为在床下呆的时间太长,腿都麻了。这次的丑可是出大了。等无忧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反正她总离不开这王府,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了好久才爬出床下的旖贞,急呼呼的拍打着身上尘土。再扭身的时候,却发现无忧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而此时已经跪在了她面前,“奴婢已经想好了,奴婢可代替郡主去大将军府上请罪!”
“我早已经说过了,我何罪之有?”说完这句话的旖贞,发现了无忧额头上的冷汗密布的样子,皱了皱眉心,“到底是谁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是我的父王,他怎么会因为想要抓住我而见你?再说,你还有什么能够求到我的吗?冰雪聪明的女差,不是万事都能化解吗?给别人制造难题,也是一流的高手!即使是以罪臣之女的身份一路走来,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常人该遇到的磨难,已经像这样近到我母亲身边。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终生不能达成的事情。你这一直做的这样好。无论是谁见了,都会心生嫉妒。”
“倾染染郡主要送奴婢去往边漠。”无忧凄声道!
“我说谁敢那么明目张胆的骗我?原来刚刚那个喊走你的人是倾染染,我的准长嫂!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之前,不是同流合污的很好吗?就连她能近我母亲的视野,也是女差一手扶持!怎么,现在忽然变成狗咬狗了呢?”旖贞边质问着无忧,边犹如是在看一场笑话那样咯咯的笑。
然后,还不等无忧再说什么,已经抢先接起自己的话,“不过,这样的好戏,我是不是该设个赌局,让大家都押上一注,赌一下我们女差最后的去向?”
跪在她面前的无忧眼泪汪汪道,“可郡主现在还不能走到人前,就算再怎么想责罚奴婢,也要先解了自己的危局才是。”
“所以,文无忧你就一直活在这样挖东墙补西墙的,不断拆补补之中。你这样每时每刻都如临深渊,我兄长真的清楚么?不对,他很清楚,所以才要一直不断的救你出苦海。可你也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断的将他推开。就……只是,怎么,现在,到这种要紧的时候,你不去求兄长反而来求我呢?你确定我会帮你吗?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帮过你什么吧?”
“因为郡主也已经没有退路。”无忧缓声道,这样说确实有些直接,也太过僵硬,但是无忧没有办法,时间紧迫,旖贞的态度仍未有一分松动。
“一开始囫囵的那个可怜样子,还有几分让人相信,想要可怜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转变成了威胁我!文无忧,你不觉得你的利齿露的太早了吗?”旖贞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