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理,不过元大人仍旧不放心,觉得还是应当请大夫再来复查一遍,他可不希望女儿出嫁的时候,夫人给累病了。
一面又听母女俩与他说起慕宛央的打算,沉默了片刻也只得道:“罢了,都是一家人,以后咱们在别处多帮衬就是。”
这几日他看着未来女婿在慕博裕身后忙前忙后的,心里也明白了这女婿是什么打算,不过觉得也应该的,毕竟人家对他也是恩重如山,而且跟着那慕博裕,应该出头之日也会大一些。
不过想起那舅兄侄儿的性子,仍旧是有些担心,便朝着母女俩叮嘱道:“慕姑娘的话有道理,这赌徒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以后可不能在放进门来,不然若是真伤了你们怎么办?”又怕元夫人心软,只朝她道:“你也要为儿女们想一想,那虽是你亲侄儿,可是孝敬过你一天么?这还不如街头上随便喂了两顿的野狗记恩情额,而且今儿还伤了你。”
元夫人听着这话,连连点头,“我晓得,便是叫他们骂我无情无义也好过叫他们进来伤了我跟善儿。”
“你晓得就好,比起性命来,那名声算什么,更何况他们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们的话能有几分当真的?”元老爷说着,想着手头还有些事情,便让善儿在这里陪着元夫人,自己先去书房了。
而慕宛央这会儿回了家里,少不得也与傅二娘说起这元夫人的娘家人来。
傅二娘听闻她动手打人了,不由得有些担心,“别叫人记恨着吧。”
慕宛央不以为然,“他没那胆子,不过话我已经在元家说了,那就不能马虎,这些日子怕是要忙一些,二娘你这几日身子也好了,若是没空让飞嫂子她们陪着你去戏园子里打发时间去。”
傅二娘喜欢听戏,又已是几十年没听过一场戏了,听着慕宛央这话,自然是有些动心的。“我这身体,出去当真没事?”
“无妨,只要好好保暖就是。”说罢,只叫牛嫂子去取了自己给她新准备的氅子过来,“到时候氅子披着,手炉抱着,戏园子那边,我会让小二哥提前跟人打招呼,这一片他熟悉着,保证您去那雅间里给您烧得暖和。”
傅二娘听着慕宛央的安排,又瞧见她拿来的氅子,这心里不由得暖烘烘的,拉起她的时候:“难怪老爷总想要个女儿,儿子哪里如姑娘家贴心啊,我也是有福气的,这熬了大半辈子,还能沾了你娘的光,叫你这个小棉袄到我跟前来尽孝。”
慕宛央听着忍不住笑道;“好,我就是小棉袄,暖二娘一辈子,二娘可高兴些,说不定彻底的能把病养好了,到时候还能看着博安成婚生子,把曾孙子抱上。”
这样的话听傅二娘听着心里自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在此之前,几度以为自己都熬不下去了,哪里晓得山重水复,却又忽然柳暗花明!
而慕宛央,也张罗着去准备安荀的彩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