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后来樊洪接了电话出了门,只留下秦卿一个人接着泡茶。她代替了樊洪的位置,坐在银杏树下一杯接着一杯地冲泡,挺直着脊梁秀丽端庄,仍旧用了两个杯子,一杯自己慢慢饮下,一杯留作祭奠。
吃过早饭后,陆陆续续大宅外头就有许多手下搬着行礼进门。财产继承在即,赌王允许儿女们回来住,为了在老头子面前博取好感积极表现,所有人都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跟干劲。的
然而这番热热闹闹的景象落在刚刚起床下楼的樊经宇眼里便不太美好了。
“一大早瞎嚷嚷什么,搬个东西就把你们给乐的,瞧你们那点出息。”
瞧见这唯一被承认并且第一个入住大宅的兄弟,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五哥,昨晚又去花天酒地了啊,我就说爸爸最疼你,眼里只看得到你了。”樊娇娇抱着手臂半阴不阳地说着,对于早上的事情还是一口气难咽下去,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我去哪儿还用得着跟你多嘴,嘶……”樊经宇一边捂着酸疼的脖子一边下楼,蛮横的脾气也是不遑多让。
樊娇娇吃了一瘪,气得横了他一眼,余光却瞥见了什么,惊奇道:“五哥,你额头怎么肿成这样,被人打了?”
“你才被人打了呢,我这是喝……嘶,诶,我脑袋怎么这么大的包啊?”樊经宇本来还以为是樊娇娇胡说八道,结果顺手一摸,疼得自己脑门就是一抽,还真是疼得厉害。
“我刚听管家说,五哥昨晚发酒疯,去吵了四哥,那新来在隔壁的客人你见过了没有?”樊娇娇眼珠子一转悠,立刻就把话题往某个方向引。
“客人?”樊经宇揉着发疼的额头,经这一提醒,昨晚醉酒的记忆迷迷糊糊地终于有了印象。
“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呢,早上就坐在了爸爸的身边,爸爸还说,她跟咱们以后是一家人。我看你这伤,八成就是她打的。”
听着樊娇娇添油加醋的描述,樊经宇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失去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脑子里,“不是八成,我这就是被她打的。我倒是要看看她够不够格当樊家人,她人呢?”
樊娇娇一听自己歪打正着还有些惊讶,但又反应迅速地指向了庭院外边,“喏,大树下泡茶呢,用的还是爸爸最心爱的茶具。”
樊经宇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最是经不起挑衅跟激将法,这会儿起床气正大着呢,回身问清楚管家,二话不说抄起棒球棍就冲了出去。
秦卿还没收拾好心情就感觉到宅子里一股杀气朝着自己涌过来,抬眼一瞧,还真的是昨晚一夜结仇的仇家,“樊五少,不知有何指教?”
她还坐在椅子上没动弹,手里端着一杯清茶。
“你就是我爸在外边的遗珠?就你这幅德行还想进樊家,还敢打我?呵呵,我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但却是在自寻死路。”樊经宇握着棒球棒指着她的鼻子讽刺道,眸中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