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筹备婚事。这期间,厉砚舟不必来见朕,只需了结他蝇营狗苟的私事即可。朕不希望婚期公布后,他再做出什么有辱皇家体面的事!”
周愠缓缓屈腿跪下,嗓音艰涩无力,“儿臣遵旨!”
……
三司归京后,将所有人犯暂押刑部大牢,由三司各派监察官员共同看守。
周愠代表老皇帝在御书房听取了白正、厉砚舟和赵侍郎的汇报,传达了老皇帝的旨意。
此番大刀阔斧,连根拔起整个豫州府的涉案官员,在震慑朝野的同时,白正和赵侍郎心里其实是捏着汗的,生怕喜怒无常的老皇帝,突然又听信某一党的谗言,生出怪罪之意。
三人欣喜谢恩,“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愠道:“诸位大人一路辛苦,先行回府歇息吧。”
“臣等告退!”
三人躬身退出。
“厉大人,你且留步。”周愠叫住厉砚舟,“本王有些私事与你说。”
厉砚舟止步,回头看了一眼周愠,点点头,“是!”
周愠拂袖走过来,晏晏轻笑,“厉大人可有兴趣陪本王到永寿宫喝杯茶?”
“王爷抬爱,下官怎敢拒绝?”厉砚舟报以一笑,但眉宇间却并无往日的轻松恣意。
周愠蹙眉,难道厉砚舟已经听到了风声?
两人一路走到永寿宫,厉砚舟话很少,明显藏着心事。
以防隔墙有耳,周愠没有多问。
回了宫,周愠令人奉上茶水点心后,便遣退了全部宫人。
周愠亲自端茶递给厉砚舟,关切道:“案子顺风顺水,一切如你所愿,怎么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啊?”
“谢王爷。”厉砚舟接过茶碗,懒懒地客套了一句。
周愠被气笑,“我还是不是你四哥?”
“我称呼你四哥,你能答应弟弟一件事么?”厉砚舟陡地坐起了身,双目隐隐发亮。
周愠神色突然一紧,“砚舟,您知道有些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可是四哥,你不帮我的话,我……”厉砚舟起身,焦灼地来回走动,“我会急死的!”
周愠抿了抿唇,试探地问:“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替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呆会儿出宫后,直接离京,若皇上和父侯询问我的下落,你便装作不知……”
“什么?你要出京?”
周愠腾地起身,满面惊讶,“你不是刚回京吗?屁股都没坐稳,怎么又要离京?”
“我是迫不得己,必须马上走!”厉砚舟喝了口茶,搁下茶碗,便打算抬脚走人。
周愠箭步上前拦下他,面容现出几分薄怒,“厉砚舟你怎么回事儿?你走了这么久,连你爹娘的面儿都没见着呢……”
“四哥!”厉砚舟情急打断,“我知道我是个不孝子,但是星图有难,你教我如何安心呆在京城?救人如救火,我只怕多耽搁一刻,我便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