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舟借着生病,缠着龙星图在房里共度了大半日。
而他心情一旦好了,那把脉喝药自然是不在话下,侯爷夫人为了不落人口舌,三令五申,严禁侯府下人在背后妄议主子闲话。
月上中天。
躺久了的厉砚舟浑身不舒服,便披着厚厚的大氅,牵着龙星图的手外出散步。
“偷得浮生半日闲。”厉砚舟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万般感慨,“这阵子马不停蹄,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总算,快要尘埃落定了。”
龙星图侧目看着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你这人,心思究竟有多深呢?又藏有多少我看不见的势力呢?”
厉砚舟笑,“不论我人前人后怎样,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个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你的痴情男子!”
“看来,你并不想告诉我。”
“非也,我只是不想你像我一样被政治裹挟。我实话告诉你,全国百姓暴动,为你上书请命,是我煽动的,我早就布了这盘棋,当年夏伯伯因百姓的骂声而死,我便要你因百姓的赞声而活,让你受万民敬仰,如此占据民意,才能推动夏伯伯的案子重审,才能让你有机会实现女子从政的抱负!”
“所以,你早知道我会被皇上问罪?”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真正的生,往后不论谁上位,都难以撼动你,因为你背后站着全天下的百姓,他们就是为你冲锋陷阵的千军万马!”
龙星图止步,满脸震惊!
厉砚舟怜爱般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戏谑道:“呵呵,我手下可不止有石枫和石桥,父侯为了保护我,为了夏伯伯的案子,这些年令铁头将军秘密训练了许多死士,他们渗透在全国各地,分工明确,从护卫到情报网罗,应有尽有,所以才能在短短三日之内,将你的事情,遍传天下。”
龙星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当年侯爷交出军权,解散铁头将军,并非是急流勇退,而是以退为进啊!”
厉砚舟笑,“今日若不告诉你内幕,恐怕你会一直以为,我们初识之际,是你在坟场救了我。事实上,我只是在演戏试探你,我的手下,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随时准备出手。”
龙星图瞠目,“原来我才是傻子!”
“你不傻,你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了。”厉砚舟牵着龙星图复又迈出步子,边走边道,“星图,你可别在心里埋怨我,我思虑长远,所做所为,皆是为了你。”
龙星图摇头,“怎么会怨你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还为我的将来铺路,我……我很感动。只是砚舟,自古有两种人不得善终,一是功高盖主者;一是势力过大,对皇上产生威胁者。现今贤亲王须仰仗侯府,可将来……”
厉砚舟道:“你的担心,我们父子早有预见,待贤亲王地位稳固,朝堂清明,父侯便会驱散所有势力,请辞官职,做个闲散侯爷。”
龙星图心下唏嘘,默然片刻,她突然记起一事,“我昨夜去了赵侍郎府上。砚舟,赵侍郎犯过案吗?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赵侍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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