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季红顾不上头疼,跳起来就要揍常笑,“那人就是个小片警,又穷又老又讨厌,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打死你?”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看不上不代表我看不上。”常笑嘻嘻笑道,“现在就流行大叔配萝莉,老男人抢手着呢,再说他也不老啊,起码比我爸年轻,白瑞德和斯佳丽还相差十八岁呢!”
“哎呀,你个死丫头,你成心要气死我是吗?”季红气急败坏地揪住她的耳朵,“我说你成绩怎么上不去,敢情一天到晚净想这些歪门邪道呢,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能不能好好学习,让你妈我省点心,嗯?”
“疼疼疼……”常笑捂着耳朵夸张地叫,“妈你不觉得自己很反常吗,我不过是稍微对厉警官表示了一下好感,你就急成这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季红立刻否认,推着常笑出门,“赶紧走赶紧走,我看见你就眼疼,司机在楼下等着呢,路上让他给你买早餐。”
“那你给我钱。”常笑伸手。
季红一巴掌拍过去,“还敢要钱,让司机先垫着,回来我给他报销。”
“小气!”常笑皱着鼻子走了。
季红把门关上,自言自语道,“小片警一个,我瞎了才看上他!”
下午的时候,季红忙完手头的事,去医院找孟澜,顺便买了些补品给沈克。
说到底她还是心软,之前对沈克的行为那么不耻,现在沈克生了病,她又觉得他可怜,一想到他可能没多少时间了,心里还挺不好受。
沈克母亲的突发心脏病已经恢复,因为孟澜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她就只能陪沈克住着,在孟澜不在的时候照顾沈克,抛开人品不提,一把年纪还要承受这样的打击,也挺让人心酸的。
医院里的日子极其枯燥,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些让人绝望的东西,导致老太太的精神特别消沉,加上沈克始终接受不了自己的病,整天闷声不响,孟澜每次匆匆忙忙来又匆匆忙忙走,也没时间和她说话,使得她更加郁郁寡欢。
季红过来后,她忍不住拉着季红的手老泪纵横,说这些天季红是第一个来看沈克的,又说沈克以前那么多朋友那么多同事,那么风光无限,如今失了势,墙倒众人推,没一个帮他说话的,也没有人来探望一下。
季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劝她不要多想,安安心心地把自己和沈克照顾好。
可是沈克还能好吗,大家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
相比于老太太,季红更惊讶于沈克的变化,才短短时日没见,沈克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原来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又干又瘦,面如枯槁,有种行将就木大限将至的感觉。
看到季红过来,沈克心情很复杂,几乎没怎么说话,季红象征性地和他聊了几句,他大多数都是沉默不语,问什么话也不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苦笑的表情。
季红坐了一会儿,觉得很压抑,便起身告辞了。
临出门,沈克却又叫住她,说,“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也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还是想拜托你,如果我真的走了,请你帮忙照顾孟澜,照顾小煜。”
“我会的,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他们的,你就放心吧!”季红答应了他,和孟澜一起走出去,对孟澜感慨道,“他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淋巴癌这么厉害吗?”
“他那是心病。”孟澜说,“医院里还有好多个和他得一样病的,有的都病了几年了,精神看起来比他还好,医生都说了,心态比治疗更重要,很多病人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那怎么办,你劝劝他呀,总不能真看着他把自己吓死吧?”季红发愁道。
“劝了,没用,而且我只要一劝他,他就求我不要和他离婚,你说我能怎么办?”孟澜也很无奈。
“唉,他这是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季红说,“你也别多想,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没有抛下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还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孟澜说,“倒是你,劝别人一套一套的,怎么就不劝劝自己,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别再瞎折腾了。”
“又来又来,不跟你说了,我忙着呢!”季红不愿意提自己的事,匆匆逃离。
孟澜没办法,只能送她到车上,嘱咐她开车小心。
季红发动车子,忽然降下车窗问孟澜,“什么叫南风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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