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司就不请人做饭了,直接在你这订盒饭,也不需要你送餐,每天到点装好,我自己开车来取,你觉得怎么样?”
孟澜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订上餐啦?”
“这一撇总得有人写嘛,那就我来写了。”叶峰说,“做为你的第一个客户,你可得给我们用心做噢!”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就是在变着法的帮我。”孟澜说,“大恩不言谢,以后就全在饭菜里了。”
叶峰哈哈大笑,“我发现你比以前活泛多了,也有趣多了。”
“是吗?”孟澜笑笑说,“充其量就是学会了苦中作乐而已!”
“苦难总会过去,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叶峰说。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孟澜重复道。
有叶峰负责装修的事,孟澜特别放心,自己趁着装修的时间去挑选桌椅厨具等一应物品。
餐厅里原本的东西都已经非常陈旧,她通过小河征求房东的意见之后,统统卖给了收旧家具的,卖来的钱一分不少全让小河转交给了房东。
人一有了目标,就会过得特别充实,并且不知疲倦。
孟澜每天往返于家里学校店铺和各种家具百货市场,虽然天很冷,她的心却是火热的,冻到麻木的脸上总是带着笑,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神采飞扬。
所有见到她的人都说她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大家又都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相比之下,沈克就没这么好了。
自从那天之后,他又被阿恋缠上了,阿恋知道他不但没得绝症,还自己开公司当了老板,非常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痛哭流涕地向他忏悔,请求他原谅,并编了一套不得已才离开的说辞,企图再次回到他身边。
沈克又不是傻子,经过一番大起大落,早已看透了阿恋的本质,虽然一时心软陪她去了警局,又帮她安置了住处,但这并不代表他会重新接纳她。
阿恋为了挽回沈克的心,使出浑身解数,哭鼻子装可怜,不停给他打电话,去公司找他,到小区楼下堵他,这些都不能让沈克动心,她就化身情痴,在沈克公司对面站着,从早站到晚,不吃饭也不挪地方,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活像一块望夫石。
这招太狠了,一天下来,周围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等谁,但看她站的位置和注视的方向,就能猜到是对面楼上的人。
魏城的公司就在附近,很快他也听说了这桩八卦,起初他并没有理会,后来等他有事出门,车子路过阿恋身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看来沈克这朵烂桃花这辈子都不可能摘掉了。
他去找孟澜吃饭,顺便把这件事讲给孟澜听。
孟澜很平静地听完,说,“那天阿恋一冲进沈克怀里,我就已经想到了后面的事,如果当时沈克能狠心推开她转身走掉,或许还有摆脱她的可能,可他偏要心软,怪得了谁?”
魏城说,“所以我说了呀,心软不是坏事,对谁都软就不见得是好事了,你看,可不就被我说中了吗?”
孟澜说,“其实我当时看到沈克那么紧张地冲进去叫我,心里也软了一下的,甚至还有点感动。”
“嗯?”魏城顿时紧张起来。
孟澜又说,“不过幸好有阿恋在,她的那一抱就像一记警钟,让我及时清醒过来。”
魏城松了一口气,举杯和她碰了一下,“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阿恋了,如果不是她,你那天会不会就跟沈克走了?”
“怎么会?”孟澜抿了一口酒,说,“我再心软再感动,也还是有底线的,再说了,你还在外面站着呢,我能越过你就走吗?”
魏城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眼睛亮亮的,“这么说,你还是在意我的?”
“当然,你是我好朋友嘛!”孟澜说。
魏城立刻垮下脸,委屈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孟澜狡黠一笑,“凭什么你想听什么我就要说什么?”
“……”魏城呆呆看着她的笑脸,莫名从她语气里品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是撒娇吗,他又不敢确定,但他能感觉得到,肯定是和从前不同的。
他的心就因为这么一句平平常常的话雀跃起来,开出大朵大朵的花。
他隐隐觉得,春天似乎要来了。
晚上,孟澜回到家,等沈煜睡下之后,坐在床上思考餐厅的事,沈克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现在在楼下,想和孟澜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