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班纳特小姐,”见伊丽莎白已走进了庄园大门,达西诚恳地开口,“很感谢你那日的提醒。”
“……”
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玛丽哭笑不得,你可不知道自己在丢老婆的“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呀!
不过,能让伊丽莎白知晓达西并非生性恶劣就好,玛丽也就放心了。至于宾利小姐说自己的坏话……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就入了她的眼,但玛丽其实也不太在意。
说就说去,还能掉块肉不成。
特别是当见到面目苍白的简时,玛丽更是没心情纠结别人说她什么了。
简仍在高烧,躺在床上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仆人说她在天没亮之前就开始发热了,放在二十一世纪,高烧依然是需要马上吃药治疗的病症,更遑论维多利亚时代?
“需不需要请医生?”伊丽莎白无比担心地问。
“只是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简有气无力地拒绝道,她生怕给宾利先生添麻烦,“你们来看我,我就好了大半啦。”
“我和莉齐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玛丽反驳道。
但能看得出,两位妹妹因为自己生病而特地赶来,简还是很高兴的。她同玛丽和伊丽莎白说了几句话,精神好了一些。
趁着这个功夫,伊丽莎白吩咐厨房端来了一些热汤,玛丽还叫厨娘多放了些姜。简勉强喝了一点,玛丽在一旁不住帮她擦热腾腾的汤带来的汗水。
等到简喝完姜汤,前来取餐具的仆人突然开口:“玛丽小姐,福尔摩斯先生请你去宾利先生的书房。”
伊丽莎白有些讶异:“福尔摩斯先生?”
侦探来了吗!
玛丽神情一震,她刚下意识地想答应时,无意间瞥见简苍白的面孔,顿时冷静了下来。
案件固然重要,但有歇洛克·福尔摩斯在,还有什么破解不了的谜团?对于玛丽来说,她到内瑟菲尔德庄园,是为了照顾简的。
“我得照顾我的姐姐,”她说,“告诉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过去了。”
等到仆人离开,伊丽莎白才问:“福尔摩斯先生是谁?”
玛丽:“就是伦敦来的那位侦探。”
伊丽莎白:“那他为什么——”
端着餐具的仆人突然回来了。
她满脸为难,她站在门口:“玛丽小姐,你还是去吧!”
“我不是说了……”
后面的话,在看到女仆身后瘦削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玛丽瞪大眼睛:歇洛克·福尔摩斯,竟然直接找到简的卧房来了?!
即便他只是站在门口,在维多利亚时期,这也足以视为想要闯入女士的房间了。
看见男人身影时伊丽莎白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她像是护鸡崽一样怒视着来者:“这是女士的房间!”
玛丽:“福尔摩斯先生?”
伊丽莎白更是震惊了:“这就是那个侦探?”
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压根没往病床上施舍一眼。
瘦削的侦探行色匆忙,眉眼之间带着些许凝重。
直到玛丽和伊丽莎白匆忙走到走廊中来,他才开口:“打扰你们,玛丽小姐,”
但福尔摩斯先生并没有表现出愧疚,显然在他看来,有比礼仪更重要的事情:“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
“案件的事?”
玛丽迅速跟上了思路,但是……
她看了一眼房间,有些为难。
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忽略到真实的亲人,现在就要抛下简不管?那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可我得照顾我姐姐,”玛丽犹豫道,“是有新线索了吗?”
“是你一直追问我的事。”
“……”
可恶!
玛丽的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来。
福尔摩斯先生见她左右为难,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伊丽莎白,他迅速地一点头:“你能照顾好自己的姐姐吗,班纳特小姐?”
伊丽莎白闻言蹙眉:“当然,你是在质疑我与简的感情吗?”
福尔摩斯:“那好。”
他退后一步,那架势就差把“你怎么还不动写在了脸上”:“我想简·班纳特小姐也不需要两个人照顾,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