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惜身家保他,难道还不够心善么?
”赵青峰继续道:“你应当知道,谢珩锋芒毕露,结怨甚多,如今已经自尝恶果,如今尚有人畏惧小阎王的名头三分,若是这时日一久,墙倒众人推,难免会连累到你,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温酒心下好笑。
这么快,就关心起她来了?
这人未免也想得太多。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青峰便朝她道:“若我说,我对温掌柜一见倾心,温掌柜必然是不信的。但我可以保证,我若逃过此劫,日后必当对温掌柜涌泉相报。”
赵青峰这边推心置腹。
温酒却不屑一顾,悠然道:“赵青峰,你今日同我说这么多,只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呢,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你后面那些话,可以收一收了。”
赵青峰面色一僵,而后问道:“敢问温掌柜给我指的是哪条明路?”
“那是那句老话,你自个儿去刑部待着。”温酒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同这般舌灿莲花的人飙过口才了,乍一下子还有些新鲜。
她清了清嗓子,徐徐道:“依我所见,赵公子同你那些兄弟姐妹,乃至南宁王也不见得有几分情谊,那些硝矿的事,你必然也不是自愿搅和进去的。如今冒死进京,自发去刑部检举,能保住性命之余,也许还能捞个不错的位置坐坐,何乐而不为?”
赵青峰不语,看着眼前一身绫罗的少女。
明明她含笑温柔,却偏偏让人觉得背后生凉。
能在帝京城活的好好的,果然都不是寻常之辈。
温酒看了他许久。
半响不见赵青峰回答。
她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你没得选。”
赵青峰猛然惊醒,“温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救一个人或许很难,要一个人死却很容易。”温酒微微笑道:“赵公子,我呢,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也从不救随即可能会以怨报德的人。”
赵青峰眼里闪过震惊之色,面色惨白,“若我不按你说的做……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温酒拂了拂袖上的褶皱,不甚在意点了点头。
“噗……”
赵青峰猛地一口血喷出来,温酒连退了数步,才避开那飞扬的血星。
待她抬眸看去时,那人已经晕倒在榻上。
温酒伸手扶额,自言自语道:“平时看起来挺能算计人啊?怎么说两句就吐血?还气晕了……”
她压下满心的诧异,转身朝门外喊了声,“大夫,进来。”
这声音一落下,一抹红衣转瞬而至。
谢珩掠到她面前,“发生了何事?阿酒……他怎么你了?”
谢万金紧跟着走了进来,“他还真是活腻了啊!这是在我们家里呢,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