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兄长已经够难养了,怎么这养弟弟更难?”
谢珩瞧着她,丹凤眼微眯,语调微扬道:“你以前养我的时候,很难吗?”
温酒听到这话,才惊觉失言。
她眸色微动,连忙话锋一转道:“我刚才有说这个吗?我明明在说弟弟难养!”
身后一众侍女们闻言,纷纷低头忍笑。
谢珩也不同她计较,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道:“弟弟好养的很,你别发愁,我来就好。”
养弟弟这事,他倒真的有经验。
谢玹性子再冷,也是一心为他这个长兄。
谢万金更不用说了,若不是有温酒在,他能每天都黏在长兄身边。
温酒抬眸看他,满眼认真的问他:“话说,你是怎么把弟弟养成这样的?”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谢珩嗓音含笑,随口道:“打一顿不够,就打两顿,还不行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觉温酒正在瞪着自己,不由得停顿了片刻,而后伸手捏了捏温酒的耳垂,含笑道:“还不行就给他娶个媳妇,最好是那种娇娇软软的美人,说话温声软玉,一气就哭,就算你的小阿弟在别扭也扛不住,到时候什么情啊理啊,他自个儿就全明白了。”
“这能管用吗?”温酒有些不太相信道:“你这法子若是真的管用,怎么三公子一身寒气比往日更重了?”
“你那小阿弟怎么能同阿玹比?阿玹那是天生的冷情冷性,千万人中出其一,若是得了机缘只怕要得道升仙去。”谢珩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连他自己都信了,悠悠然的又补了一句,“他除了我这个长兄,再不会喜欢旁人。”
温酒想伸手掐谢珩的脸,让他醒醒。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不远处一袭黑影飞似得掠了过来。
这青天白日的,来人脚步如飞,来势极快,一众青衣卫们如临大敌,刚要抽剑拔刀,就看见那身着墨色圆领袍的来人单膝跪地,朗声问安道:“臣叶知秋参见陛下娘娘!”
温酒惊了惊,连忙伸手扶她,有些好笑道:“数年不见,叶将军白了许多,我竟一时认不出来了。”
叶知秋这一身利落至极,听到温酒说她变白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同她道:“我用了好些偏方才变白的,娘娘要不要试试?不过你本来就白的很,也用不着……”
“用得着。”温酒这话接的极快,“这偏方看起来挺有用,若是制成药来卖,应当能赚不少银子。”
叶知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能银子!”
“无妨,现在赚也来得及,你把房子给我,到时候赚了银子我给你分红利。”温酒说起这样的话来,真是相当的顺口。
叶知秋连忙道:“那这事就算说定了啊,我回去就把房子找回来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两人一见面说起话来,便如同从不曾分开过的好友一般,没有半分的生疏和别扭。
身后众人看在眼中,都惊愕万分。
尤其是晚叶知秋几步来的副将,看见自家将军同那美貌惊人的女子如此熟稔的说话,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谢珩看着这两人说话又好气又好笑,轻咳了两声,开口问道:“不是说了让你们都别来吗?你这是阳奉阴违?”
“臣哪敢啊。”叶知秋这话说的恭敬,目光却一直往谢珩身后看,“陛下传旨,命我等不必前来迎候,我遵旨了啊,所以我今天不是来接陛下和娘娘的。我听说……首辅大人前些日子也到西楚去了,我是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