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青一顿时:“……”
随行众人:“……”
这时候,他们除了离得远些,敬叶知秋比汉子还汉子,还能做什么?
而进了车厢的叶知秋,立刻就把车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头一丝寒风也透不进来。
谢玹原本在看各方传来的密信,见叶知秋忽然闯进来,不由得抬头看向她,微微皱眉道:“出去。”
叶知秋倒是早已习惯了首辅大人这冷漠寡言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一边往前凑,一边无奈道:“又只有两个字。”
谢玹别过眼不再看她,一时也没说什么。
“首辅大人。”叶知秋喊了谢玹一声,把银枪往边上一搁,自顾自在他边上坐下了,“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冷?我舍不得你受冻,你就忍心让我一直在外头喝北风饮霜雪啊?”
谢玹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本不必来。”
“是啊。”叶知秋靠在车厢上,眸色清亮的看着他,“是你非要来,所以我才来的。所以啊,首辅大人,你得对我好一点。”
其实她这几年,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做谢玹最普通的同僚,早朝的时候会因为一起站在议政殿上听那些大臣们为了国事争吵不休,而同一件事情头疼不已。
若是哪天运气好,还能同他一道出宫,路上搭一两句话。
她说过自己只是因为没见过谢玹这样好看的人而对他心生喜欢。
她说自己喜欢得浅薄,经不起消磨。
所以墨衣侯,绝对不会无故去叨扰谢首辅。
如今两人坐在同一个车厢里,再无旁人,叶知秋也只会不咸不淡地同他说一句,“你要对我好一点”而已。
可哪怕她克制至极,也藏不住满心满眼都是“喜欢你”啊“好喜欢你”。
饶是谢玹这般如霜如雪、满心漠然的人也有些扛不住她这样的眼神。
他侧身拿起一旁的密信展开看,没再说什么,也没提让她出去骑马。
马车一如既往地赶路,外头那些个随行的人都屏气策马而行。
叶知秋就坐在边上听着车窗外的风雪声,静静地看了谢玹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首辅大人,你是自己喊他们停下,找个地方避风雪?还是喜欢我把你打晕了,再让他们带着你找个地方避风雪呢?”
她问的太过认真,且没有选择。
谢玹好久没见过敢同他说话的人,面无表情抬眸看向叶知秋,语气寒凉道:“你又要作甚?”
“我方才在外头已经和你说过了。”叶知秋抬手轻轻拂过枪头的红缨,眉眼认真道:“你直接进乌州城太危险,等我先带人进去打探打探,等到确认安全无虞,再接你进城。”
谢玹微微皱眉道:“陛下让你与我同行,诸事要听我调派,不是让你来阻碍我行事。”
若是换做旁人听见首辅大人说这样的话,定然会吓得给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绝对不敢再提这事。
可叶知秋不一样。
她早就见惯了首辅大人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连他生平少有的无可奈何模样也曾尽收眼中,怎会怕这点厉色。
叶知秋把银枪往案几上一放,颇是正色道:“陛下是说我要听你的,可首辅大人,你也得听陛下的。陛下让你带的仪仗呢?侍卫呢?还有那些随行官员,首辅大人都扔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