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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抬袖擦了擦她额间的细汗,含笑问道:“怎么怕成这样?”
“我四哥最是记仇,你若是被他瞧见就惨了!”谢紫姝还奇怪这小和尚怎么就一点也不怕。
明明最要担心的是他的小命。
这人却好似完全不当一回事,
她望了赵曦好一会儿,忽然发觉自己还被他抱着,顿时两颊绯红,如同兔子一般从赵曦怀里跳出来。
少女离他一两步远,抬头往屋檐看了看,见没人之后,又转身朝后头瞧了瞧,好在只有街上来往的行人。
谢紫姝认真道:“我要去回去了,若是府里的人迟迟找不到我会着急的,你也赶紧回去吧。”
她说着转身便走。
身后的赵曦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话都还没说完,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谢紫姝咬了咬唇,轻声道:“老是拉拉扯扯地作甚?”
赵曦轻笑了一声,缓缓松开了谢紫姝的手,却不忘道:“谁让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撒手就跑得不见人影?下次再想见你,可又要费些功夫了。”
谢紫姝闻言,微微有些恼怒道:“谁是兔子?”
赵曦笑而不语。
谢紫姝却觉得他把“你是”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有些生气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她作势转身就走,忽听得少年在身后低声问道:“想不想知道同你父母有关的事?”
谢紫姝转过身来看他,美眸微亮,只片刻便垂眸,低声道:“不想知道。”
赵曦诧异道:“为何?”
他知道耶律华同小六小七关系匪浅,所以在拥雪关前,只废了那人的手筋脚筋留其性命押入帝京,原本以为谢珩和谢玹会多加审问,对当年之事追根究底。
那兄弟两从来都不是走寻常路的人,当天就结果了耶律华的性命。
似乎也没有要同小六小七提起耶律华的意思。
赵曦想了许久,还是想亲自来问问她想不想知道,方才瞧她神情,明明是很想知道的,可嘴上说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种意思。
谢紫姝垂眸看了鞋尖上绣的兔子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赵曦,眉眼温软得不像话,语调也是轻轻柔柔的,“我家长兄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赵曦闻言微愣,而后忍不住笑了,低低道:“说的也对。”
小巷子里寒意逼人,地上积雪未化,淡淡阳光洒落在少年身上,他一扬唇,冷冽的北风也好似轻缓了几分。
谢紫姝看了他片刻,忍不住柔声道:“小和尚,那些事你都不要管了,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赵曦点头说:“好。”
两人正说着话,谢紫姝忽然听见嘈杂人声传来小侍女喊“小姐”,好似还有四哥和容生的说话声。
她心下一惊,连忙对赵曦道:“你快回去吧,他们都在找我,我得赶紧过去了。”
赵曦伸手拂去她发间的梅花瓣,温声道:“好了,你过去吧。”
谢紫姝抬眸看了少年一眼,随即转身跑出巷子,没入人潮没走几步,小侍女就匆匆朝她跑了过来。
“小姐,您上哪去了?”小侍女气喘吁吁道:“可把奴婢急死了。”
谢紫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四哥和容公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