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唱烂了的老戏,她却听得格外认真,好似在参悟什么了不得的真理。
秦墨如见救星一般,大步上前,一把拍在了叶知秋肩膀上,“侯爷!”
“秦大人?”叶知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颇是惊诧道:“这么巧,你也来这听戏?”
秦墨哭道:“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听戏,我是专程来找侯爷的。”
“哦?”叶知秋越发不解了,“你找我何事?”
朝中文臣武将从来都是各司其职,秦墨同她鲜少有职务上的往来,更何况谁都知道她这些时日告假,没有那十万火急的事,也不会来打搅。
但这人看着,还真的挺急的。
秦墨这一夜找人找的几乎翻遍了大半个帝京城,可这人真到了眼前,忽然又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边上不少人认出了他来,纷纷开口一个一声“秦大人今晚也来啊?”
他随便同人寒暄了两句,这才继续同叶知秋道:“ 就是你和我妹妹那事吧……”
叶知秋一听,面色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连忙把边上的椅子拉开了些许,“你坐下说。”
同秦问夏那事,她现在也觉得有些不好。
偏偏这事越传越离谱,搞得他们两个马上就要成亲做夫妻一般。
何况人家是个姑娘,养在深闺里,叶知秋想把那事说清楚,也不好找上门去。
先前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能说上两句吧,边上又全是人,吵吵囔囔的,也没机会说。
这会子人家哥哥都找过来了。
叶知秋心里不由得有点内疚,就想对秦墨客气点,拉了椅子之后,又伸手给他倒茶。
秦墨却坐得很是受宠若惊,“那个……侯爷啊,你该不会是真的对首辅大人死了心,就看上我妹妹了吧?”
除了陛下和首辅大人,还有谁得墨衣侯这般客气过。
叶知秋闻言,震惊得倒茶的手一晃,差点把热水往秦墨身上浇,好在她反应快,当即就提壶把水接了回来,身手利落得好像在耍杂技。
秦墨看得叹为观止,连带着看叶知秋的眼神都变得惊艳了几分。
“对不住。”叶知秋放下茶壶,将杯盏推到了秦墨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同秦小姐……”
她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颇有些不知道怎么讲的纠结。
秦墨见状连忙道:“侯爷但说无妨。”
叶知秋抬头刚要开口继续说,忽然瞧见一身常服的谢玹穿过一阵热闹喧嚣朝这边走来。
她抬手搭在桌沿上,有些刻意地提高了音量,“其实我同首辅大人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秦墨听懵了,“什么?”
后头几个爱凑热闹的戏也不听了,纷纷凑过来问道:“怎么就什么事都没有?先前不是……”
叶知秋开口打断道:“先前我那是奉陛下之命,要好生保护首辅大人,才时常多看他几眼,往边上凑,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而已。”
她装作不经意,扫了不远处的谢玹一般,含笑同众人道:“你们要是有陛下那样的兄长,我奉命护你,亦可更为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