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众年轻大臣们纷纷附和,“这战的确非墨衣侯莫属!”
“再没有比墨衣侯更合适的人选了!”
众人说话间的功夫,更有几个武将出列,一个接着一个地说:“末将愿为侯爷先锋!”
“下官愿与侯爷同往!”
“末将也愿往!”
谢珩原本也属意叶知秋去,见众人如此,便当即点了帅将,又吩咐兵部和户部备好粮草,然后吩咐叶知秋,“点兵十万,明日出征!”
“臣领旨!”叶知秋抱拳谢恩,整个人却越发地英姿勃发,好似告假这些天染了的病气顷刻间便消散赶紧了,只余下鲜活明朗的模样。
“行了。”谢珩笑了笑,“都忙去吧。”
一众人朗声应“是”,出门时一个个都十分振奋。
唯有谢玹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话。
谢珩心里猜到了几分这个弟弟,只怕是心里已然有些不舒服,正准备再敲打敲打他,喊了声“阿玹”。
哪知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玹忽然抢先开口道:“长兄,我也告退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偏偏谢珩开口喊住了他,“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他们如今个个都能独当一面,用不着首辅大人天天在后天盯着了,你回来,安生在我这坐会儿。”
谢玹缓缓转过身来,皱眉喊道:“长兄。”
“这次只是让小叶去震慑一二而已,萧凌天先前受了重伤,底子早就大不如前,对上旁人或许还有胜算,但是对上小叶他已无胜算。”谢珩心中有数,所以很是从容。
他也知道三公子今日怕是因为叶知秋要出征的事心虚杂乱,偏要故意扯开话题,“你这些日子很是不对劲,若是累了,尽管告假歇歇,莫要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年纪轻轻地累坏了身子。”
“我不累。”谢玹急着要走,“我还有急事,真得立马走。”
谢珩把玩着案上的白玉镇纸,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事这么急?”
“我……”
谢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见长兄这模样,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不说话。
谢珩就一直看着他。
兄弟两人如此许久。
到底还是谢珩这个做长兄的,舍不得真的急坏了三公子,笑容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待会儿若是真的追不上人,你只怕要生好些天的闷气。”
谢玹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闷闷地说了声“谢长兄。”
这一次,他转身便急步出门而去。
谢珩坐在御案后,放下手中把玩的镇纸,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家这三公子啊,比石头做的还难开窍。”
而此刻,外头的谢玹匆匆穿过宫门,连向他行礼问安的宫人内侍们都无心理会,行过大半座皇宫才堪堪瞧了叶知秋和一众大臣们的背影。
“叶知秋!”谢玹喊了一声,可离得还有些远,那人愣是没听见。
他的脚步越发快了,衣袍被风吹得纷翻飞不止,墨衣也凌乱飞扬,又喊:“墨衣侯!”
这一回,前头那人才听见了,停下脚步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