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避着些,不会过问房中之事。再加上容生那厮不喜旁人近身,底下伺候的小侍女们也不敢在屋里多待。
但这做长兄,今日忽然提起这一出来,边上还有阿酒在,还说的这般自然而然,简直让四公子尴了个大尬。
谢万金抬手摸了摸鼻尖,拿出了平生所有的厚颜来,让自己看起来很是从容淡定。
他轻咳了一声,缓缓道:“这就要归功于了见多识广了,经验丰富了。”
“什么意思?”温酒一下子都没听懂。
谢万金看着自家长兄,微微挑眉道:“这个,你问长兄就知道了。”
谢珩对上四公子的视线,瞬间就从对方的眼神中意会了,不太相信地轻笑着道:“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谢万金硬着头皮回之一笑,“看旁人眠花宿柳是见过,翻过那么多本秘戏图也算见过,增长见识的法子多了去了,即便没有真的下过手,也比那些一无所知的强吧?”
温酒惊诧道:“真没想到容生看起来什么都懂的样子,在这种事情上居然……”
她说着便忍不住笑了。
谢珩道:“容生对这事一无所知?哈哈哈哈哈哈……”
谢万金就这么站在御案前看着这夫妻二人笑,挑眉道:“有什么好笑的?没事就要多看书知道吗?”
谢珩屈指敲了敲桌案,“秘戏图也叫书?”
“都是本子,都是人花心思写出来画出来的,怎么不算书了?”谢万金特别理直气壮地说:“能派得上用场的书就是好书!”
也多亏了阿娘,知道他对那些考科举的正经书不感兴趣,便不拘着他,随便什么野史杂书都由着他高兴看什么就看什么。
哪知道到了关键时候,还真用上了。
谢珩已经没法说他什么了,笑道:“行,那为兄回头再送你几箱。”
温酒道:“不管是你补还是容生补,那些……药材你先带回去吧。”
话题又绕回了这里。
“不!我不要!容兄也用不着!”谢万金果断拒绝,这要是带回去,怎么和容兄解释啊?
他生怕长兄和阿酒再问些什么奇怪的事,连忙抢先开口道:“三哥这次去找小叶,估计要吓破雨江州八成官员的胆,我反正在帝京也没事,还是跟去看看。”
谢珩看了四公子片刻,“你去了也按不住阿玹。”
“但我能安抚那些被他吓破胆的官员啊。”谢万金道:“那都是大晏的中流砥柱,你的子民,平白无故要遭此一劫,多惨啊,我去救救他们。”
谢珩看着四公子的目光就是明晃晃的:你有这么好心?
谢万金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事怪急的,我得马上去!”
温酒和谢珩对视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无妨,你只管去雨江州,那补药我直接让人送到暖风别院去。”
谢万金刚好走到门边,闻言忽的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还好他反应够快,伸手扶门站稳了,无奈地回头看向长兄和阿酒,一脸后悔莫及地说:“我今天就不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