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相似的就跑到他那去说一声,不论男女,反正去不去确认是他的事,你们只管不断禀告就是,切记切记,要比我三哥手底下的那些人更尽心尽力地‘找’小叶……”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把一众青衣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来了一句,“反正就是不能让我三哥闲着,他那人心思重,一有空就爱琢磨事,真让他琢磨明白了,咱们就完了!”
青衣卫们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理儿。
“都听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赶紧去,还杵这干什么?”谢万金挥了挥手,“悄悄地来,悄悄地去,别让人瞧见你们又偷偷来找我了。”
“是!”众人齐声应了,飞身没入暗处悄然离去。
只瞬间。
屋里就只剩下谢万金和容生两人。
四公子说了这么些许,有些口干舌燥,刚要伸手去倒茶喝,就瞧见容生倒好香茶递了过来。
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接过来饮了一口,徐徐问道:“容兄,你想同我说什么?”
容生微微挑眉,语调微扬道:“今日这般看来,你当年对我尚算手下留情。”
“咳咳……”谢万金闻言差点呛着,干咳了两声,忍不住问道:“此话何意?”
容生淡淡笑道:“就是觉着,谢玹还没弄死你,也算是很顾念兄弟情义了。”
谢万金顿时无言以对:“……”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对视了片刻。
四公子放下茶盏,笑着开口道:“不然你以为我昨夜为何要去他屋里待好几个时辰?”
容生不答。
谢万金自个儿又把话接上了,“以我三哥的城府,怀疑到我和长兄身上是必然之事,只是如今小叶还没找到,他就算怀疑也没证据,而且我越是怕他躲着他,只会坐实了他的猜想。可我偏要往他跟前凑,他就……”
他给了容生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后者勾唇,低低笑道:“不知为何,忽然觉着谢玹有点可怜。”
“此言差矣。”谢万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年少便做生意走八方,算是比旁人要少年老成些,并因此有些沾沾自喜。可我爹说,少年便该有少年模样,天真懵懂也好,桀骜轻狂也罢,都是很好的。”
容生静静地听着他说,眸色无端地温柔了几分。
谢万金徐徐道:“如我长兄那般,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路见不平便拔剑相助。我这般爱财的,也曾见悲苦之人慨慷解囊赠其千金,小五和小六七更不用说了,唯独我三哥,事事都做的无可挑剔,身上却没几分人气……”
四公子说着,面露三分苦恼,“我想他也会着急会心慌意乱,会哭会笑,同我一般爱这大好人间,而不是一个抓不住就会弃红尘那样的。哪怕我这次这事做的不是那么好,但人生苦短,此时不做,焉知还有没有下回?”
他自个儿都觉着自己说的有些啰嗦,忍不住停下来问了一句:“容兄……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嗯。”容生点了点头,眉眼认真道:“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