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灵卫军?哼哼!若非顾忌羽木真人与那个潜藏着的宗师,我们随意出两人便可破之!”
南宫问灵看着甲胄鲜明的灵卫军铁骑,却是不屑道。
他说的破之,当然不是指将所有灵卫屠尽,说实话,就算是五千头猪,让人一个个来杀,到了最后肯定也要筋骨酸软,浑身无力。
但若对手没有高端武力压阵,那宗师大可直来直往,斩将夺旗,三军一旦被夺其帅,那距离大乱大崩溃也是不远。
只不过,初代灵侯乃是跟随太祖打过天下的高手,历代灵侯也是戎马半生,自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因此,羽木真人夏侯营牢牢坐镇中枢不出,灵卫军顿时就成了铜墙铁壁,连五大宗师都不敢尝试其锋。
倒不是说硬破破不掉,而是付出与代价太不成正比,得不偿失而已。
“侯爷!目标就在前面小镇中!”
纪灵骑在一匹膘肥体壮,通体乌黑,只有四蹄雪白的骏马之上,眼睛中还有着不断谋算的神采:
“嗯,按照计划来吧!”
伴随着纪灵一声令下,整个队伍当即分开,隐隐将小镇都包围了起来,更有着骑兵来回巡弋。
小镇中的居民见此,当即内心惶惶,不安到了极点。
“这便是狼群猎鹿的战术了!”
羽木真人夏侯营穿着宽松大袍,望着骚动起来的小镇,却是捋了捋胡须。
“对付此等有前知之能的宗师高手,不能一举围杀,激起困兽之斗,必得布置层层追兵,疲其心智,劳其筋骨,侯爷一连派出三十六波死士,府上暗卫十去其九,损失惨重,甚至将夜先生都派了出去,终于换来此人日夜不能休息,按照我等计划,逃到这里修养!”
他的眸中带着精光,又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却是知道,这小镇看似四通八达,其实有三面都是绝路,而唯一的生路,又被灵侯控制在手,早就成了一张恐怖到极点的巨网。
就好像猎人精心布置了陷阱,再一步步诱使猎物深入。
原本宗师是绝对不会中此陷阱,但铁心苦劳心劳神,只要外界环境稍微放松,就极易中计。
“只是……上次方明不来,之后便音讯全无,令我颇有不安之感!”
夏侯营看向纪灵,却是暗中叹了口气:“侯爷还是太过心急了……虽然铁心苦身上代表着巨大的利益,但也有可怕的危险!”
念及纪灵自继承侯位,特别是这几年以来的种种举动,他的眉头更是皱成了个‘川’字。
敏感如他,早就觉得纪灵最近的举动颇有异常。
特别是,在知道可能有外来宗师插手的情况下,还如此急急忙忙地行动,实在不像之前那个运筹帷幄的灵侯之风范。
“侯爷还是太心急了点,今日之后,便找个机会劝谏吧!”
当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灵侯为了振兴家名,采取的手段稍嫌急迫了一点。
但躲在暗处的方明却觉得颇为不对:“纪灵为人诡诈,此时的灵州又是多事之秋,却做此愚行,的确有些不对劲!并且……”
他的眼睛中有着一层迷离的光彩,六道劫眼之天眼望气术观察之下,顿时心里便是一凜,选择将自己隐藏得更深。
外围的几个宗师各个都是人精,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色,也是纷纷潜伏下来,静看纪灵动作。
……
小镇之内。
铁心苦人如其名。
他肤色如铁,浓眉大眼,看似一条昂扬大汉,脸上却总带着三分愁眉苦脸之意。
这还是他之前的模样,到了现在,他身上更是有着多处伤口,有的甚至因为处理不及时都已经开始化脓,衣服破破烂烂,恐怕就连叫花子都穿得比他好看得多。
此时,正躲在一家农户柴垛中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的他却是轰然坐起,虽然已经七天七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上更是带着恐怖的伤势,但这半个时辰,对于铁心苦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甚至令他的眼中重新泛起了精芒。
“自从进入灵州地界之后,纪灵便不断如此,看来亡我之心不死!”
铁心苦听着镇子上的慌乱,甚至外界的马蹄声,脸上却是无悲无喜,连原本的愁苦之意都淡化了几分。
“三个月了……若我继续听从太子之命,深入蛮荒,则是必死无疑!”
他叹了口气:“而根据我的心血来潮,还有心灵遥感,这里虽然是个死局,但九死一生,我唯一的生机,却也在这处!!!”
铁心苦旋即又是冷笑:“那灵侯以为可以逼我进来,却不知道这本来便是我所愿!”(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