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是有几点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令君泽沉沉吐出一口气,“首先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这样的情况几乎是必死无疑,无非就是时间问题,任何医院都不会愿意接受,我知道你要瞒着江楚婧那边,但我还是得跟你说,张兰程最多也坚持不过三个月,这是最乐观的情况,最短一个多月人可能就没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接收到信息的时候,令君泽没多说什么便答应了,令氏医院的死亡率一直都很低,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商政两界的大人物会来这里医治的原因。
多一起死亡病例并不会影响什么,但他还是怕厉函会心存侥幸。
闻言,这人点头,“我知道。”
“再有就是,你要求瞒着江楚婧,我肯定会让负责的医务团队签保密协议,只要确保她现在不知情,以后也不会泄露,你得注意配合。”
“嗯,没问题。”
“那行,别的就没什么了,晚上我让人过来照看,治疗都是积极的,不会放弃,这你放心就行。”
“好。”厉函伸手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盒烟,“抽一根,行吗?”
令君泽看着他眼睑下淡淡的黑眼圈,叹了声,“抽吧,晚上我跟裴昱有个饭局,就我俩,你来吗?那小子正好最近也一直念叨你。”
厉函将打火机‘啪’的一下按开,往前倾身嘴唇覆上去,深吸一口,灰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去。”
令君泽没想到他会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他愿意出来就好,“行,八点钟,红鼎。”
……
三个大男人晚上准时出现在红鼎的VIP包房,厉函向来都是最准时的那一个,今天却姗姗来迟。
“公司会议延迟了。”他说完,停顿都没有,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自罚。”
裴昱还没见过这阵仗,有点懵逼的同时也有点不管不顾的high,“来来厉函哥,我陪你喝,不就是酒嘛,喝完咱再换,正好我最近收了不少好货!”
一个要喝,另一个不仅不拦还要跟着喝?
令君泽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然而还能说什么,人来了总不能扫兴,就当是一种发泄吧。
于是,厉函人生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喝到不省人事,准确的说是虽然还能走路但是已经没啥理智可言了。
看到这幅情况,令君泽叫停,让会所的经理安排了代驾,把他半扶半拖的弄到了车上,“御景园,知道在哪吗?”
代驾小弟每一个不认识这几位爷,当即点头,“知道知道,令总您放心,我肯定安全送到。”
令君泽这才安心,摆摆手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中。
可他没想到的是,中途厉函醒过来,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脑子一热,吩咐道,“去红苑小区。”
突然改变目的地,司机一愣,“厉总,您说去哪儿?”
“红苑小区。”
喊代驾的很少有这种老式小区,代驾司机从导航找到位置后,再一次确认,“是这里吗厉总?”
厉函强撑着睁开眼皮看了一眼,鼻腔沉沉哼了声,“嗯。”
……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舒恬家楼下,代驾将车子挺稳后,转头看向车后座的男人,“厉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