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觉得冷,开始流口水,顾不上自己是什么形象,蜷缩在角落,双手抱住身体,以为这样就能缓解痛苦,只是时间慢慢过去,根本于事无补。
痛苦,无边无尽的痛苦。
黄梓柔之前是想,就算她得不到好处,厉函也要带着这样的瘾性活下去,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些。
渐渐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她承受不住一股股朝她袭来的折磨,双手不住的颤抖,尽管这样,她还是拼尽全力爬到门口,不停的捶打着门板,“来、来人……”
她的意识被撕扯,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可明明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神经传来的错觉。
疼痒的感觉消失,她开始想吐,可除了口水,什么都没有。
黄梓柔开始用脑袋代替双手,一下下重重的撞击在门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回荡在这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渗人。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压住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双眼猩红,身体扭曲,就连脑门也被撞出一个淤着暗红色的血包,头盖骨像是要裂开一样,可她根本就停不下来,疯了似的撞击着……
才过去半分钟而已,于她而言想是过了半年。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眼前的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光线映进来,直直照在她的眼睛上,习惯了黑暗此时静被刺的疼,黄梓柔重新闭上眼,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朦胧间听到一道邪魅的声音,“给她打针。”
紧接着,胳膊被什么扎了一下,有冰凉的液体输进经脉,身体也随着这份凉意慢慢平复下来。
她力气全无的躺在趴在地面上,像一只死里逃生的狗,苟延残喘着。
她看看到男人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踏进屋子,径直走到她面前,过了好一会儿,适应了这份光亮后,黄梓柔费劲的抬起头,看到那张给她留下无数阴影的面容。
黄梓柔一把抓住男人的脚踝,“给我,给我药……”
裴昱听着她沙哑不堪的嗓音,感觉到脚上那抹力道,当即恶心的不行,一脚踢开,“给你药?”
黄梓柔点头,却遭来男人的嘲笑,“凭什么?”
“你让我上瘾的,你凭什么不给我!”
“凭我要折磨你啊。”裴昱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图,“让你痛快,我这心里可不舒服。”
一想到这个女人对厉函的所作所为,他作为兄弟就恨不能扒了她的皮。
黄梓柔只感觉这张阴柔英俊的脸简直就是魔鬼,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他,“裴昱,你不敢杀了我,等我出去,我会把这一切都交代了,滥用私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可以啊。”裴昱挑眉,双手微微摊开几分,丝毫没有在怕的,他缓缓蹲下身子,昂贵的皮鞋面上起了一道皱褶,这人没碰她,嫌脏,“啧啧,也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模样让你父母看到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一听到父母,黄梓柔心里最敏感的那一根弦被拨动,“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