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听着下属汇报她的情况,他心里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拥进怀里。
舒恬哭了好久,将压抑了半年来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抽泣着抱怨,“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你,多担心你……”
“知道,我都知道。”他微微用力起身离开几分,视线低垂落在女人哭红的眼睛和鼻头上,心疼不已,“是我不好让你自己独自承受这些,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恬恬。”
刚要止住的眼泪因为这句话再一次开闸,舒恬只觉得满腔委屈和无助终于找到出口,他突然出现,她又惊又喜,更多的确实不敢确信。
“厉函,你真的不走了吗?”
她一句轻问问的厉函心碎,怅然一笑,“走哪儿去,你在这里,我哪都去不了,就在你身边。”
这句话,舒恬等了半年多,加上之前几年,她的所有青春都奉献给了这段感情,她也迷茫过,怀疑过,退缩过,但却从未后悔过。
有这句话,就都值了。
掌心下滚烫的液体越来越多,温度透过指尖传递到他的心头,揪着一片生疼,“别哭了宝贝儿,你一哭我心里更难受。”
舒恬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不想哭的……”
厉函愧疚如山倒,低头吻上她有些苍白的唇,双手捧起她脸颊的动作那么虔诚,薄唇划过咸涩的眼泪,惹人怜惜。
她认识他的时候不过二十四岁,女人最青春最美好的年龄,之后一年多时间他们相知相爱,却又经历了那么多是非五年分隔,转眼她已经三十岁,女人风韵凸显,无奈又因为他的病情牵肠挂肚。
可舒恬却从未有过一句不甘抱怨,这段感情里她忠诚忠贞,给了他一个健康的孩子,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能给他,厉函扪心自问自己何德何能被她爱上,如果不是她,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走不到今天。
天台只有两人,过了好一会儿舒恬的情绪才平复了些,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找回理智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他的身体。
“现在瘾症已经戒断了吗?”
“差不多了,还要吃大半年的药。”他说的很轻松,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份隐忍和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男人羸弱的面容,舒恬缓缓吐出一口气,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只剩下三个字,“那就好。”
只要人回来了,只要病控制住了,就足够了,剩下的一切慢慢调养,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伯父身体怎么样?”来之前,他已经从令君泽那边听到了大体状况,说实在的幸亏现在他身体已经稳定,不然这道坎儿还真不知道舒恬自己抗不抗得过。
“脑梗塞,需要放支架,明天做手术。”
“别担心,有君泽在不会出问题的。”
道理舒恬自然都懂,令君泽是医学界专家中的专家,这样的病情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她自然是信任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身边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莫名就安定下来了。
“阿函,明天手术你能陪在我身边吗?”舒恬转头问他,眼底带着太多的探究和不确定。
厉函看的心碎,大掌抚上她的头顶,“傻瓜,我会陪着你的。”